“在后院呢!”
“赶紧去叫,我儿媳病重,特来请他诊治!”
这伙计也知道医者有“医不自治”之说。赶紧答应了,把他们让进来,然后飞奔进去通报去了。
贺逸峰其是早已经起床了,正在廊下逗鸟玩,听了之后,赶紧快步出来,跟邱子章打了招呼,听邱子章简单说了经过,又忙叫人去把自己夫人叫来。贺夫人再一次详细询问的发病经过的病人当时的表现,这才给病人诊脉望舌。
完了之后,贺夫人道:“此乃气血两伤,乃是虚症。”提笔写了一个方子。
邱子章接过来一看,跟自己原先开的方子差不多,都是些当归、芍药、茯神、枣仁之类的。
邱子章本来想说这些方子自己已经用过了,儿媳烧得更厉害,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但是,转念又一想,若是自己一个人错了,那可以说是“医不自治”的原因,可是,现在贺夫人诊断和开方都和自己一样,她最擅长产科,不可能两个人同时都错了吧。说不定还是药力没到的问题。自己太心急了。
想到这,邱子章便把自己的话咽了下去。抓了药,谢过之后,带着儿子儿媳回来了。
汤药熬好,给儿媳灌下,静等着。
这一次,邱子章没有心思再干别的,他一直守儿媳屋里。可是,老天爷似乎没有给他什么面子,儿媳的病看样子是越来越重,到后来,整个人开始癫狂起来,两手乱抓,嘴里大声嚷嚷着谁也听懂的话。
这下邱子章一家人真的慌了。他儿子急得直哭。邱子章跺脚道:“这会子哭什么?不是还没有死吗?”
“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了!”孩子呜咽着说,“再这样下去,只怕没几天活头了!”
邱子章跟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原地乱转,嘴里嘀咕着,难道,知秋医馆的那的年轻的庞大夫说的是对的吗?儿媳体内真的瘀吗?可是,孩子、胎衣都已经生下来了,哪里还有什么瘀可言?
但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和贺夫人的诊断,开方用药,吃了就是不好,而且反而加重了,这又如何理解?
而便听着儿媳癫狂的谵语,儿子的哭声,小孙子也被吓哭了,孩子的哭声简直揪人心肝。要是儿媳死了,这孩子可怎么办啊!
自己的和贺夫人的方子都不能再用,看来,只有用那庞大夫的方子试试看了,管她有没有瘀,所谓医不自治,自己还是装着什么都不懂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