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反倒让曹玘下不来台了,若真不喝,无异于怀疑药里有毒,自己吩咐大家都来喝的,自己不喝,那成什么样子,当下嘿嘿干笑两声,一口口还是把一碗药喝了,咂吧咂吧嘴,勉强笑道:“不算太苦嘛。”
叶知秋笑了,又给王妃端了一碗。王妃见丈夫都喝了,岂有不喝之理?便也慢慢把一碗药喝了。
他们俩一喝,全府上下那自然是要跟从的。
王妃扭头让曹景植和曹景殊两个儿子过来喝,却找不到他们俩了,却原来,趁着大家纷纷上来喝药和工夫,他们俩已经悄悄流走了。
曹景殊和曹景植两人溜出大院,后面跟着他们的几个随从。
到了外面,曹景植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骂道:“妈的,什么玩意嘛,搞得全府上下不得安宁,偏生爹娘还宝贝似的宠着他,老子就不服气!”
曹景殊道:“还不是因为姐姐的原因,姐姐得他老爷子孙老太医治好了病,心存感激,想回护他们孙家这一脉,爹娘看在姐姐面子上,这才对他好,要不然,谁理他啊!”
“算了,不说他了,想起来就晦气,走!咱们去汴河游花船去,前儿个那个日本妞,刺头似的,还没到手呢,把咱们两逗得心痒痒的,今儿个一定得把她给开了!”
“不着急!”曹景殊道:“这会子还早,花船的姑娘白日里都睡觉,到了下午才起床,夜里才有精神,现在去把人家睡眼蒙眬拉起床来,也不合适,还是先找地方喝一通酒,到了傍晚,再去不迟啊!”
“言之有理,反正这几日老子是不想看见那厮的,还是抱着小妞快活自在的好。”
两人淫邪地笑着,带着几个仆从,吩咐备下马车,乘车先找了一家豪华酒楼,又叫了几个唱曲的唱歌助兴,吃罢酒饭,又去赌场一通豪赌,输了上千银子,又去酒楼喝酒,到了傍晚时分,然后这才醉醺醺的乘车来到汴河边。
马车刚到河边,撩开帐帘,曹景殊胡感到脖子上冷飕飕的,低头看见地上白花花的,不禁心头一喜,抬醉眼望天上一瞧,咧着嘴叫道:“哎哟!下雪了!”
曹景植踉跄着下了车,也仰头一看,只见天上一朵朵棉花团似的雪花飘落,大地很快变得斑驳一片。不禁拍着两只肥掌,喜道:“还真是的,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看样子还不小,看来咱们两今儿个运气不错,出来眠花,就遇到棉花似的雪花,吉兆吉兆啊!哈哈哈”
寒冬腊月的,游花船的人已经明显减少,毕竟河上风大,都转到了城里的青楼里了,暖阁热热乎乎的,搂个小娇娘,那滋味才是惬意,好过河上吹寒风。
这吴王府两个王子却跟人不一样,他们是平常玩意都玩腻味了,专想找刺激,越新奇越刺激他们越喜欢,就好比寻花问柳,人家喜欢温柔乡,他们偏偏爱挑刺头。
两人说笑着,旁若无人停靠在码头的最大一艘花船前,这花船名叫“云里帆”,是东京汴梁河上最豪华的花船,里面都是挥金如土的,除了他们俩这样的公子王孙能消费得起之外,那些寻常富足人家子弟,都不敢问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