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看他说话并没有想像中的卑微之色,心中暗自佩服,知道他一个太监的身份能坐上枢密使的宝座而又掌控兵权,果然不是一般人物!他对太监并没有这时人的那种轻蔑,不觉拱手笑道:“大人见笑了。”说着,将童贯迎入书房中在等候赵构。
看着眼前,临风含笑的李成,童贯很是惊讶,他并没有从李成看到经常会会有的轻蔑、阿谀以及贪婪。那眼神只是平淡清澈,而且还有一丝钦佩和敬意,这样他很是意外。
童贯继续不动神色地笑了笑,微微摇头道:“下官只是卑微之人,如何敢取笑相公?”
李成看童贯神色平静,居然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不觉揣摩着他的心态,摇头道:“其实外表并不代表能力,公公大才,李成不过只是虚有其表罢了,如何能比?”
听李成说的谦虚,童贯那刚硬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旋即又平静下来,向李成淡淡地拱手道:“李相公追随王爷,将来必定可以大有作为,老朽恐怕也难以比及。”
李成暗自皱眉,赵构如果还不回来的话,这样的客套话不知道还要说到什么时候。正思忖之间,只听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在内侍的通报声中,赵构带着几名内侍大步走进书房。
这时的赵构已经换下了上朝时穿着的朝服,浓密的黑发束在一顶精巧的白玉冠中,穿着宝蓝织金龙纹锦袍,懒懒地踱步而来。
李成见状,虽然有些惊讶于赵构这时一副淡泊的样子,却还是知机地插言笑道:“王爷,童大人久候了。”
赵构径直在主位上坐下,这才向童贯点头笑道:“公公身体可好?父皇那里还要公公费心呢。”
童贯叹了一口气,点头道:“老奴虽然如今不在皇上身边服侍,只是希望竭尽微薄之力替皇上分忧,便是老奴唯一的愿望了。”
赵构含笑:“公公此去孤王一定敬候佳音,望公公早日得胜归来。到时候孤王还要为公公接风洗尘!”
李成点头道:“公公这次一心为国,王爷心中自然明白,在下亦知公公掌兵多年,经验丰富非一般人可比。王爷只等公公凯旋,到时候定是振动朝野的大功!”
童贯再也沉不住气地微微一笑,摇头道:“童贯一定不敢辜负王爷期盼,到时候一定不敢忘记王爷举荐之恩。”
听他说的直接,赵构立刻放下心来,不禁轻松地笑道:“公公早些回去准备,战场凶险,还请公公小心谨慎。”
童贯监军数年,又一直远在边关,对于战争并不陌生,反而有些心得,这时闻言,得意地点头道:“区区草寇,童贯虽然不是武进士出身,却也应付得了,必然不敢辜负了皇上的期望和王爷的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