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兄弟,枪法不错,在那么快的马车里开枪,都能打中那厮的脑袋。”叶唐淡淡的赞道。
“我五岁的时候就能在飞奔的马上射中兔子,今天这个买卖是小菜一碟。你要是再给我一刻时间,我能把后面那二十个小子也给料理了。”卓立格图道。
“兄弟,赶尽杀绝那是你们当兵的做法,咱们军统司只杀要杀的人,行动必须快,一击必中,不中就撤,咱们是在敌人心脏里活动,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死人事小,影响了主公的大计才是大麻烦。”叶唐慢条斯理的讲着做密谍的要诀。
卓立格图瞪着小眼睛听得入神,忽然道:“如果我被包围,一定自杀不让他们逮到活口。”
叶唐道:“如果你手脚负伤动弹不得呢?”
卓立格图沉默片刻道:“那我就咬舌头。”
“咬舌头是娘们干的事,咱们做特务的,得用这个。”叶唐说着,摸出一颗灰色的药丸,“这是用鹤顶红提炼的药丸,进嘴即化,立时就死,干咱们这一行的,都会在领子里缝上一颗,这个给你,拿好。”
卓立格图迟疑着不去接:“我是前锋营的斥候,要这个劳什子做什么?”
“算了吧,你在长安城干的这么漂亮,你以为主公还会放你回去当斥候?死了心吧,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了。”
骡车在古老的巷道里吱吱呀呀的走着,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一番炮战之后,西凉军依然没有攻城,陕军趁机把城墙缺口补了起来,老侯爷正挎着宝刀意气风发的指挥着儿郎们干活,府中传来急报,请老爷子速速回去。
老侯爷心中一紧,只道是大儿子不行了,对此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毕竟大将难免阵前亡,吕珍跨马飞奔回府,走到堂前却只看见当间停着一具尸体,血肉模糊脑壳都不见了,看服装分明是自己的次子吕仲达!
胸中气血翻涌,喉头甜丝丝的,吕珍强压住情绪,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老爷,赌场有人闹事,二少爷前去看个究竟,结果和对方动起手来,我们拼死护卫,搁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二少爷他……他……为了保护我们去了。”保镖们说着,也是泣不成声。
吕珍站了一会,忽然狂怒起来,拿马鞭子猛抽儿子的尸体:“我不是说了么,让你不要出门,还出去送死!”
旁人都噤若寒蝉看着老侯爷发怒,侯爷抽了几鞭子也就停了,坐在儿子身旁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