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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吕仲达也不含糊,带领一帮手下在长安城内征收战争捐,声称捐钱报国人人有责,所有的商家都逃不过他的勒索,光这几天就狠狠地捞了几万两银子,这些银子老二一文也不留,全交给父亲统筹安排,招募壮丁奖励有功之士啥的,老爷子也非常满意。

至于三子吕叔宝,这一段时间也非常老实,不但不出去闯祸了,还整天弄了本诗集在书房里念叨,别管真的假的,有这份心就是好的。

汾阳侯信心满满,西凉黄口小儿,等我陕北潼关大军一到,定让你有来无回!

……

西凉人已经逼近城下了,隐约能看见在构筑的大炮阵地,战争迫在眉睫,城墙上整夜灯火通明,士兵枕戈达旦,城内到处都是兵,陕军,巡防营,还有新招募的总督直辖的壮丁营和秦王府招募的卫队,这个时节再不趁机扩充人马就是傻子。

长安西门,戒备森严,气氛压抑之至,提督吕伯当一身戎装,面目严肃的从城墙上下来,翻身上马向城内走去,几十个骑兵紧随在他身后,最近西凉军调动频繁,很是诡异,提督大人想回家找老爷子商议一下对策。

正是黄昏时节,以往这个时候是华灯初上游人如织的时候,可是此时长安街头行人寂寥,只有几个乞丐缩在街角,几个巡逻的军士扛着长枪慢吞吞的走过街角。

吕伯当心中有事,无暇注意街上的情形,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就快走过这条街的时候,停在路边一辆破旧的马车忽然爆炸了,巨响震天,车内装的碎石子和铁渣子乱飞,几十个骑兵瞬间就被炸翻,吕伯当也被气浪掀翻,重重的摔在地上,幸亏他身上穿着盔甲,脑袋和躯干得到一定的防御,但也被碎石子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巡逻军士迅速赶到,将吕伯当救起紧急送往汾阳侯府医治,老侯爷正在等候大儿子的到来,哪知道等来的却是血肉模糊一个囫囵人,得亏老爷子心硬如铁,愣是没有表现出一丝慌张,派人寻找郎中,缉拿杀手,条理相当清楚。

老夫人就没这么镇定了,看见大儿子如此凄惨,哀号一声就昏倒了,丫鬟们赶紧掐人中给救过来,老夫人悠悠醒转,第一句就是:“老爷啊,你可要为大儿报仇啊。”

吕珍吼道:“老大还没死,哭什么哭!”但闻讯赶来的府里女眷们还是哭成一团,老二吕仲达恨得牙关紧咬,拳头攥出水来,拔出腰间佩剑道:“老子找他们去!”

“回来!”吕珍怒道:“你找谁去?他们针对的就是咱们吕家,你现在出去不是自寻死路么!”

吕仲达恨恨地把宝剑一扔,做到椅子上喘着粗气,老三吕叔宝吓得脸都白了,大哥让人家暗算了,不可一世的吕家人成了被暗杀的目标,太可怕了,他只觉得腿肚子转筋,硬撑着走回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被子蒙着头瑟瑟发抖起来。

府中乱成一团,长安城内最好的外科郎中被请来,察看了吕伯当的伤势之后只是连连摇头,汾阳侯怒不可遏:“到底有没有救,你说话!”

忽然一声巨响,不知道哪里又爆炸了,震得汾阳侯府内都晃悠,蜡烛一明一暗的,屋顶上瑟瑟掉下些土来,屋里人全都惊恐的喊叫着,只有两个人没动,一个是汾阳侯,另一个是老郎中。

“提督大人受了很重的内伤,五脏六腑都震坏了。在下不善内科,束手无策,还请侯爷见谅。”老郎中收拾着药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