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壹合什道:“好教陆府女善信得知,大雄宝殿正在壁画佛像,要等四月初八佛诞日才对信众开放,请女善信去其他佛殿随喜。”
板栗几次三番恳求,昙壹就是不允,板栗走回来气忿忿地对陆夫人道:“夫人,这瓦官寺的和尚着实势利,定是看我们今日没有布施香火钱,就摆出这幅嘴脸!若是布施个五万、十万钱,包管殿门大开!”
陆夫人责备道:“板栗,不得在佛门出此不敬之语!”侧头看着陆葳蕤,笑道:“今日是忘了带香火钱来,怎么办,不得其门而入了!”
陆葳蕤指着寺院东墙说道:“娘亲你看,冉盛在那边。”
陆夫人转头看去,却见虎背熊腰的冉盛正双手较劲,把一个巨大的石臼搬了起来,这长方形石臼由褐色的麻石刻凿而成,至少三、四百斤重,冉盛搬起来走了两步,“砰”地放下,地面一震,石臼底部微陷地表——
冉盛大手一摊,对边上一个年青僧人道:“昙贰师兄输了吧,赶紧洗牛车去,哈哈。”
原来冉盛与竺法汰的二弟子昙贰打赌,冉盛要是能搬动这个大石臼,昙贰就为冉盛清洗牛车。
短锄唤道:“小盛——”
冉盛朝这边一看,大步过来向陆夫人和陆葳蕤见礼。
短锄指着那紧闭的大殿高门道:“小盛,陈郎君是不是在殿内作画?那和尚不让我家夫人和小娘子进去——”
冉盛一看,昙壹已经走了,便对打赌输了准备洗牛车的昙贰道:“昙贰师兄,这位夫人是我家小郎君的长辈,要上殿观看我家小郎君作画,行个方便吧。”
昙贰还在震惊冉盛的神力,合什道:“就请女善信由侧门进殿吧。”
冉盛便道:“陆夫人、陆小娘子,请跟我来。”
陆夫人张文纨和陆葳蕤各带两个侍婢随冉盛由侧门入殿,其他人则留在殿外。
这时,谢夫人刘澹和谢道韫带着几个仆从来到了瓦官寺,见药师殿、孔雀明王殿都是殿门大开,唯独主殿大雄宝殿大门紧闭,便要求进大殿参拜。
昙贰洗牛车去了,昙壹依旧以先前婉拒板栗的言语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