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老茶客在议论,“那是马鸿运珠宝店的东主,听说捐了一万两银子做军费,被张相国封上柱国,这不,开始小人得志了。”
“你有没有搞错,张相国能封他上柱国?你确定不是皇上?”
“是张相国封的,五千两银子封特进,八千两银子封柱国,一万两封上柱国,皇上不是放权给张相国了吗?”
“你们没有听说,张相国私贪国库之事,现在外面传得很厉害,说得有鼻有眼。”
“哎!战争嘛!总是有人会发财,要么人家儿子在楚州和荆州,他留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好处,他会留下吗?”
本来杨晟在为喝茶的位子而万分恼火,可听见这几个茶客的议论,杨晟眼睛顿时一亮,张缙节竟然敢私封勋官,还贪污国库,他也顾不得喝茶了,转身便出茶馆回府去了。
回到府中,他一进门便立刻吩咐管家,“所有的下人,给我上街去打听京城的传言,关于张缙节的说法,所有人立刻去!”
……
秋日温暖的阳光照进了皇宫,雍州军和齐军先后撤军的消息也同样传到了皇甫恒的耳中,这个把自己关在深宫内近半个月的皇帝,也终于像从冬眠中苏醒了熊一样,从深宫里出来了。
他没有去城头慰劳英勇守城的将士,而是来到皇城,视察左藏的情况,左藏也就是大宁王朝的国库,存放金银铜钱以及各种值钱的轻货,皇甫恒是在十几名权贵向他哭诉被抄家的悲惨遭遇后,才决定去查看左藏的库银情况。
‘轰隆隆!’的巨响声中,左藏大铁门缓缓推开了,在左藏官员含糊其词的解释中,皇甫恒走进了这座巨大的国库,他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有很多巨大木架的仓库,在他记忆中,这些木架上应该堆满了绸缎,可现在,他只看见空荡荡的木架,绸缎一匹都没有了。
“木架上的轻货呢?”
皇甫恒紧皱眉头,回头恶狠狠地盯了一眼左藏丞,“是被你们私贪了吗?”
左藏丞吓得跪倒,连声道:“陛下,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贪国库内的东西,是张相国拿去卖了,一部分支付军饷,一部分用来奖赏士兵。”
皇甫恒也猜是这么回事,他没有吭声,背着手继续向银库走去,当他走到巨大的银库前时,他眼中的怒火终于被点燃了,可以容纳一千万两银子的银库已是空空荡荡,连装银子的大木箱也没有了,偌大的银库内只零星丢弃一些散碎的木屑。
“你告诉朕,左藏内还是有什么?”皇甫恒慢慢回头,盯住左藏丞,一字一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