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逢纪点点头,从怀中取过书信交给郭图,低声说道,“不知为何,那陈蓦不曾远遁,也不曾烧毁乌巢存粮,相反的,在战事结束之后,他甚至还叫麾下黑狼骑灭火……”
“这倒是有些蹊跷……”郭图一脸惊讶地从逢纪手中接过书信,粗粗一观,随即皱了皱眉,回顾袁绍说道,“主公,那陈蓦行事,着实有些诡异!——在下以为,此事或许还有挽回余地!”
“哼!”盛怒未消的袁绍冷笑一声,讥讽说道,“挽回?怎么?难不成那陈蓦袭乌巢却不烧粮,是为了等我前去说降他不成?!”
郭图听罢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在下只是以为,那陈蓦如此行事,必有其深意,比如说,为了吸引主公主意,叫主公派遣附近兵马前去夺回乌巢……”
“你的意思是说……”袁绍终究也是一方霸主,在经过郭图的解释后,逐渐也明白了几分。
“乌巢乃死地,两面环山,一面临泽,唯一一条出路又被张颌将军所断,实乃万劫不复、十死无生之地,按常理想来,陈蓦又何以会自寻死路?是故,在下断定,陈蓦占据乌巢、却不烧毁其中粮草,乃是为吸引附近一带我军主意,这样一想,他最终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是说,有一支兵马要渡黄河?”
“正是!——陈蓦如此行事,恐怕为的就是吸引黄河沿岸我军主意,好叫那支兵马能够轻松渡过黄河……”
袁绍闻言皱了皱眉,喃喃说道,“我倒是不认为曹孟德还有这个实力与胆气……”
“濮阳!”打断了袁绍的话,郭图压低声音说道,“主公莫要忘了,濮阳还有张素素五万青州兵,相传那张素素与陈蓦关系极为密切,如今陈蓦临难,那张素素岂有不救之理?”
“你的意思是……”
“既然那张素素要救陈蓦,主公不妨暂缓强袭官渡一事,派大军埋伏于乌巢附近,待张素素率军至时杀出,只要张素素与麾下青州兵一死,濮阳势必空虚,主公便可趁机取濮阳,继而从濮阳发兵至中原,岂不是好过与曹孟德在此死磕?”
“言之有理!”袁绍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就按你说的办!”说着,他又皱了皱眉,沉声说道,“不过乌巢我还是放心不下,你传令至张颌、高览,叫他二人夺回乌巢,倘若此事有失,叫他二人提头来见!”
“主公,这……”
“速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