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袁绍闻言长长吐了口气,站起身来在堂中踱了几步,忽然沉声问道,“曹军士气若何?”
郭图闻言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拱手说道,“如主公所料,这些日子虽说是小打小闹,却足以叫曹军如临大敌,昨日在下曾去观战,只见对岸士卒精力、士气,都已不及前些日子,在下以为,只要再一两日,便可彻底拖垮曹军,介时,主公亲率数十万勇武之师渡河强攻,势必无往不利!”
“呵呵呵……”袁绍闻言忍不住轻笑几声,即便他很清楚郭图在话中恭维自己,他也感到很是喜悦,要知道眼下这个疲兵之计,正是由郭图提出来的,但是郭图却将功劳都归功给自己,有这般知趣懂事的臣子,夫复何求?
当然了,臣子之中,也有一些不识好歹、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家伙……
“主公,大事不好!”
就在袁绍与郭图君臣其乐融融之时,逢纪惊呼着闯入堂中,打断了袁绍那所剩无几的清闲。
“……”
袁绍没好气地瞅了一眼逢纪,说实话,比起懂得察言观色的郭图,这逢纪实在是不受袁绍待见,也难怪,毕竟从逢纪口中得知的消息,每每都能叫袁绍气个半死。
当然了,一想到眼下远在冀州的两个叫做田丰、沮授的家伙,袁绍顿时又感觉眼前的逢纪顺眼了许多。
“又有什么坏消息啊?”瞥了一眼逢纪,袁绍从桌案上拿起一茶盏。
只见逢纪脸上阴晴不定,在深深一躬身后,拱手低声说道,“主公,乌巢被那陈蓦所袭……”
“呃?”袁绍意外地瞧了一眼逢纪,喜悦说道,“张颌得手了么?——那陈蓦呢?张颌可曾逮到那陈蓦?哦,对了,倘若当真擒获那陈蓦,莫要加害,此等猛将可与而不可求,且监禁其几日,待我平定中原,再说降于他!”
郭图闻言轻笑一声,正要恭贺袁绍,却忽然瞥见逢纪面色不对,心中一愣,便没有出声。
果不其然,只见逢纪在犹豫了一下后,舔舔嘴唇艰难地说道,“主公,这个……那陈蓦袭了乌巢……”
“此事我已知!——叫张颌将那陈蓦押解我面前便是……”说着说着,袁绍亦发觉逢纪面色有异,心中一愣,在足足过了半响后,这才一脸古怪地说道,“你是说,陈蓦率军袭了乌巢?他……并不是被张颌所驱赶?而是袭了乌巢?”
“是……”逢纪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随即低下了头。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