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郭嘉脸上笑容,陈登忽然有种被耍弄的感觉,没好气说道,“郭奉孝,你今日约陈某出来,不会只是想与陈某闲聊几句吧?”

“当然不是!”郭嘉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见陈登忽然抬起右手,冷笑说道,“倘若是招揽之词,那就请足下休要多费唇舌了!——郝萌之后便是我陈登么?郭奉孝,难道你只会耍弄这般小伎俩么?”

“呵呵呵,”郭嘉闻言也不气恼,摇头说道,“元龙误会了,嘉此来,不过是为送一信而来!”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饮了一口酒,抬起左手将信递给陈登。

“唔?”陈登闻言愣了愣,疑惑地望了郭嘉几眼,继而犹豫着接过信函,撕开封皮,抽出内中书信,只不过寥寥看了几眼,他的双眉便紧紧皱了起来。

“如何?”郭嘉淡淡一笑,望着天边夕阳徐徐说道,“眼下天下大势在我主曹公,似元龙满腹经纶、眼界开阔之人,想来不会逆天而行吧?”

只见陈登观罢手中书信沉默不语,继而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非是我惧你,实乃师命不可违!——既然老师叫我投曹,我陈登也不得不从……只不过,我陈登可不是郝萌之辈,被你等利用尚不自知,就连死后亦落得个贪功冒进、掘泗水的恶名……”

“哦?元龙意欲如何?”

“老师意思,陈登不敢违抗,然临阵投敌实非大丈夫所为,况且老师也在信中言道,此战期间事务,皆有陈登定夺,所以……”

“所以……”

“倘若你等可击败吕布与袁术,我陈登便将彭城拱手相让,否则,即便是老师亲至,恐怕陈登也唯有抗师命不遵了!”

抬头望了一眼陈登眼中神色,郭嘉忽然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此事易耳!——前番坏我等好事者,皆元龙也,倘若元龙此次能袖手旁观,区区袁术、吕布,何足道哉?”

“哼!”陈登闻言冷笑一声,嘲讽说道,“休要说大话,你曹营中可有能力敌吕布者?再者,袁、吕联手,其势亦锐不可当,单论兵力,犹在你主之上,即便是军中猛将,亦不逊色于你主,何来轻而易举之说?”

“元龙谬矣……”郭嘉微微摇了摇头。

“唔?”陈登闻言皱了皱眉,诧异说道,“谬从何来?”

只见郭嘉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衫下摆上所沾的土尘,微笑说道,“非是吕、袁联手,而是吕、袁、黄巾三者,元龙何以会将袁术与黄巾视做一支?”

陈登愣了愣,随即诧异说道,“难道说,你欲离间袁术与黄巾?”

只见郭嘉负背双手望着夕阳,口中徐徐说道,“在嘉看来,无论是那黄巾也好,张素素、陈蓦以及张白骑也罢,当时也并非真心实意要投身袁术,只不过是碍于形式,无奈寄人篱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