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张宁离开的背影,陈蓦不禁皱了皱眉,因为他感觉张宁的话中,隐隐包含着诸多的谜团。
“此事……尚有下文么?”
究竟是什么?
陈蓦想不明白,尤其是张宁话中隐隐流露出的对张素素的敌意,更让他感觉匪夷所思。
明明是自出生后不久便因为被张鲁与张角收养而分离至今的姐妹,何以张宁对张素素抱有那般敌意?
倘若是其他人,陈蓦无疑会下意识地袒护张素素,但是当事关人家姐妹二人的家事,陈蓦感觉自己实在有些不好贸然插手,再者,他并不认为张宁是一个心怀歹意的女子,毕竟,那种不禁叫人从心底生起怜惜的忧伤,实在让陈蓦有些难以释怀。
究竟……
还有什么?
抱着心中诸多疑问,陈蓦默默地走下山丘,翻身上了自己的爱马黑风,朝着大营而去,不知怎么,在与张宁聊了一阵后,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远在二十里外的某处山丘——
前几日夜袭之战的功臣陈登孤身一人登上了山丘,淡淡地望着坐在山崖边上,只见在山崖边上,有一位儒士手捧着酒葫芦,一手手握书卷,正对着夕阳看书饮酒。
“这位先生好雅兴啊!”淡笑一声,陈登缓缓走了上来,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抖了抖,冷笑说道,“作为曹孟德麾下首席智囊,郭奉孝啊郭奉孝,你未免太过于胆大了吧?倘若在下提一支兵马前来拿你,岂不是能叫曹孟德断折一臂?”
“呵呵呵,足下会么?”郭嘉轻笑一声,合上了手中书卷,望见那书卷封皮上《百战奇略》四个小篆,陈登忍不住眼眉一颤,带着几分冷笑讥讽说道,“怪不得如此胆大,原来是仗着手握地卷下册天书么?”
“不不不,”郭嘉闻言笑了笑,将手中的天书放入怀中,摇头说道,“《百战奇略》内中只言道战局内外事务,并无涉及其他,内中最值得称道之处,在嘉看来也只有[鲁公秘录]等数篇……”
“哼,少来唬我,天书天地人三卷六册,皆记载有其不可思议之妙法,尤其是地卷下册《百战奇略》,括含天下战事、兵器、器械……得此书者、可制衡天下战局!”
“哦哦,原来如此!”郭嘉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