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下水的不止刘氏家族,还有刘旭妻子娘家管氏。
时穿最头痛这样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儒生,他笑着反驳:“一年十来万的收益,如果你不是我家姻亲,岂能便宜你?哈哈,如果你不愿意,我另找别人。”
“哪能”,刘旭立刻堆上笑,回答:“咱一家人,是吧。这种便宜钱,就该一家人赚。”
稍后,一位仆人跑了进来在时穿耳边低语几句,时穿摆手让那仆人退下后,反过脸来冲刘旭微笑着说:“咱们的亲事算是定了,刘兄准备什么时间登船出海?”
刘旭拱手:“我原本打算九月十五日出海,现在既然千头万绪……我先要给媳妇娘家送个信,还要你家中挑选百十号人手随行,等管氏家里派来的掌柜抵达后,大约也在一个月后了……这么多的人手,一艘船恐怕装不下,要分几波走。”
“一个月——那么我准备好一艘,运送亚之兄的随行人员,哦,我也另外安排几个人,过去搜寻当地货物,到时候要你这位通判大人多多照顾了。”
刘旭立刻回应:“若你的船真那么快的话,不如我先带人南下,留管氏在这里负责后续——我赴任之后,总的整顿一下地方,才好安排你的事,在海州闲呆着也使不上劲,我按原计划,先去柳州赴任,长卿兄的人手,可以与我同行。”
“就这么定了”,时穿站起身来,有送别刘旭的意思。刘旭仗着自己现在与时穿干系不一般了,好奇地问:“刚才……刚才那仆人神色凝重,长卿兄可有什么需要小弟效劳?”
时穿随意的摆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团练们查到了那头老虎的下落,当然,山中还有一些街道的小毛贼藏身,小事,我家团练正打算拉出去练练,就让儿郎们自己瞧着办吧。刘兄还是去黄氏那里,寻找几个管账好手带去柳州,这才方便今后行事。”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旭心中觉得轻松,他谈笑自若的补充道:“以前就听说过时长卿的旅行用品精致,还有人说时大郎做菜的手段也是一绝,这次我准备南下,还想从长卿这里寻找一点旅行经验……我先去黄家施家,回头咱们再聊。”
起身送走了刘旭,时穿寻找到自家女娘们,询问了一下她们的对刘旷的感觉——其实他想问的是姑娘们对十一娘嫁给刘旷,有没有吃醋的心理。可是他似乎用错了心,刘家虽然家底丰厚,一次给出的嫁妆很骇人,刘旷的卖相也不错,但这年头不时兴自由恋爱的,只是匆匆一面,大家对刘旷没什么特别感情,只是稍稍有点羡慕十一娘。当然,羡慕之余,刘家的求亲使得时家女娘们对未来更充满预期。
“环娘跟着十一娘上街了”,一位女孩笑嘻嘻解释:“一起陪那位刘公子。娥娘姐姐跟着老夫人去赴宴,是通判夫人请客,蓉娘也去了。”
这就是说,后院清净了。时穿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吩咐:“来城里一趟不容易,你们也随意逛逛,买点日常用品回去。”
刚才说话那女孩回答:“多谢哥哥关心,我们就不用了,哥哥从不缺我们日常使用的,再说,如今海州买的东西,好东西尽是咱家出的,怎么还缺我们使用的?”
女孩没有不喜欢逛街的,即使什么东西也不买,她们也乐此不疲。可时家女孩,大约至今仍未从桃花观事件中恢复,所以她们对街上的人流有种恐惧感……算了,以后慢慢调养吧。
时穿慢慢的走进自己的卧室,卧室灯亮着,海公子,哦,就是现在的李大郎,他的相貌变化不大,正一个人坐在摇椅上,一壶酒,一壶茶,几碟水果,品的有滋有味,旁边伺候的英迪拉一点没有觉得李大郎的相貌丑陋,正一副恭敬的态度,毕恭毕敬的提着茶壶等候李大郎。
时穿对海公子的神秘出现早已习惯,他挥手让英迪拉退下,而后稍稍好奇的旧话重提问:“我早说过,受过良好训练的印度贵族女人,能像狗一样,能用气味分辨自己的男人,你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