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公,我等奋勇杀敌,却平白便宜了玉小乙那厮。”
种府大堂里,种师道正在和李纲等人商议事情。
闻听陈过庭这一句牢骚,种师道一怔,旋即苦笑摇头。
他看了看李纲,见李纲一旁闭口不言,便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并不似他想像中的简单。
嫉妒!
这朝堂上,而今不晓得有多少人看着玉尹眼红。
种师道知道,便是武将之中,也有很多人对玉尹心怀不满。
虽说玉尹死战陈桥立下了大功,可大家哪个不是奋勇作战?为何独独这玉尹得了好处?
河南府尹翟兴见种师道不出声,忍不住也抱怨起来。
却听李纲咳嗽一声,轻声道:“诸公,此事说起来,却怪不得玉小乙。
真要说较,若非玉小乙这一手文章,只怕种公而今,已深陷重重危机……陈桥大捷,种公运筹帷幄,甚至有些事情还隐瞒了官家。此一战虏贼虽退,可诸公可曾想过,功高震主之危?我朝自立朝以来,为防止藩镇之乱,不得重文抑武。便是种公这等人物,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官家也会心生忌惮。玉小乙这一篇文章,虽分去了种公的功劳,但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保全了种公性命,有得有失。”
在座的,全都是聪明人。
李纲这番话出口,翟兴等人又哪能不明白。
种师道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看着李纲点头道:“伯纪这话,说得确是在理……其实,开封一战,功劳与谁,老夫并不放在心上。老夫现在担心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
种师道沉声道:“开封之围已解,虏贼可谓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