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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他又提起上尊号之事,赵与莒摆了摆手,有些不耐地道:“朕不好这虚名,若是上得这尊号,万国不动刀兵,百姓安居乐业,朕上一百个都无妨,但若是民生凋蔽烽烟四起,上一万个字的尊号也无济国事!”

程珌脸微微一红,原本他以为天子年轻,必然好大喜功的,上次拒绝上尊号不过是做姿态罢了,现在才想起,这位天子信奉的是功利之说,于国无功于民无利之举,他是能省便省的。

“以唐太宗待颉利之制如何?”郑清之问道:“留之于行在,或可以之羁绊蒙胡?”

“蒙胡禽兽之邦夷狄之国,安知忠孝节义?”魏了翁摇头道:“以国朝待南唐后主之例即可,羁绊之策,只怕行之不通!”

“魏尚书言之有理,臣以为蒙胡失了虏酋必起内讧,待得其内乱定时,再将这虏酋放回去最好。”

这是葛洪的主意,看是宽厚,实际上却极阴损,蒙胡内讧之后产生新的首领,再将铁木真放回去,他必然要与新首领争斗,又回有第二轮内讧产生。

“臣以为当杀之以慰阵亡将士之灵。”岳珂断然道。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赵与莒在心中默诵了一句传说中岳珂祖父所写的词,然后笑着转向崔与之:“崔卿为何迟迟不语?”

注1:宋人过端午节,是指五月的第一个“午”日,而不是象后世一样固定在五月初五,宋人周密的《武林旧事》中,便记载了一次端午,是五月初一。炎黄元年也就是西元一二二六年,这一年农历五月的第一个午日是戊午日,也就是五月初四。

一九六、明朝花落是谁家

“臣在想……《大宋时代周刊》之中曾记载过这位虏酋之经历。”崔与之不慌不忙地说道。

恰恰这时,一艘原本在后的龙舟发力,飞速超过两艘对手,百姓中发出一阵欢呼。崔与之闭嘴不说,而是向那边方向瞄去,赵与莒与群臣同样看过去,见得竞争激烈,这些宋国的中枢也都展颜大笑。

过了会儿之后,崔与之又道:“诸位可曾见过周刊上对这位虏酋的经历介绍?”

不少人开始点头,也有觉得尴尬的,毕竟在此次徐州之战前,这位虏酋与大宋几乎没有交集,故此他们未曾关注过。

“这位虏酋早年曾为它部所迫,父死妻掳,几乎是只身逃脱,投奔他的义兄,唤为札木合的,结果后来却以荣华富贵诱惑其义兄之部投靠于他,于是二人反目。他兵力微少,向他父亲义兄脱里借兵,同样又勾诱之。脱里前来质询,他以酒醉之,而后突袭。”

有人吸了口冷气,这位虏酋早年的这些经历,无论如何涂脂抹粉,可都算不上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