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高启使劲喘了一口大气,惊喜交加道:“东家,您刚才说什么,小老儿最近虚火大,耳朵有些聋,万望东家能再说一遍。”
陈烨笑眯眯道:“京城总院一成分子送给你了。”
“真的?”高启惊喜的大叫道。
陈烨笑道:“总院每年的净利一成就是你的月银,换句话说,总院挣的利润越高,你所得的月银就越高,高院长,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王,不,东家,您放心,高启一定头拱地,肝脑涂地将医院经营好,让整个京城的病患都到咱们医院来瞧病!”高启激动地说道。
陈烨收住笑容,沉声道:“你听好了,我做的不是强买强卖的买卖,你高院长也不是靠这个发财的。要靠你的才能和医院的医术、信誉将咱们的医院发展壮大。”
高启也收起笑容,躬身正色道:“东家的话,高启会铭记在心,东家放心,高启一定凭真才能真本事将医院经营好。”
陈烨轻轻碰了一下高启,笑道:“我这个防硕鼠的法子,你可满意?”
高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满意,满意,东家防微杜渐,手段高超,高启佩服的五体投地!”两人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徐府书房。脱去冠带朝服,换上平阳巾,青色标布道氅的徐阶坐在偏厅红木书案后,面带怒色瞪着身穿官服跪着的大儿子徐璠。
徐陟接过婢女托盘内的茶盏,示意婢女退下,将茶盏放在书案上,陪笑道:“兄长,消消火气吧,贤侄可是跪了快两个时辰了,晚饭都没吃,你这当父亲的不心疼,我这当二叔的可是着实的心疼。”
徐阶瞧了一眼徐陟,冷哼了一声:“扶不起来的畜生,还有你,老夫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徐陟嘿嘿一笑,转身笑道:“阁老发话了,贤侄起来吧。”
“儿子谢父亲。”徐璠咬着牙慢慢站起身来,两条腿如万千虫蚁爬行撕咬,嘴角轻微的抽搐着。
徐陟过去搀扶着徐璠在一旁的花梨木圈椅坐下,蹲着身子为徐璠揉着刺疼酸麻的双腿。
徐璠眼圈含泪,哽咽道:“侄儿谢、谢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