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王妃听呆了,一股淡淡的妒意从心底刚涌动,就被一股更强大的怨怒吞噬了干净,嘴角慢慢绽起一抹阴森玩味的笑意,悠悠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父皇迟迟没有召见他了,原来他竟然变成了一个情种,父皇八成是也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朱家突然出了一个这样的怪胎,因此才放任他在京城游荡。情种?!哼!李元清!”余王妃突然扬声喊道。
大坪正前方十余米外甬道内人影晃动,李元清脚尖微点地如一只离弦的箭激射过来,在离余王妃不及两米远时。翻身跪倒:“奴才听候娘娘吩咐。”
余王妃沉声道:“盯着那个药商陈烨的人回来了吗?”
李元清急忙道:“回娘娘,游明礼已经回来了,娘娘正在问话,奴才就没让他过来回禀。”
“叫他过来。”余王妃沉声道。
“是!”李元清站起身来,有些尴尬的飞快瞟了一眼钱有禄,转身又飞奔向甬道。钱有禄和江林惊疑的互相瞧了一眼。
片刻,李元清和一名小衣襟短打扮的彪形汉子飞奔过来,不待两人跪倒,余王妃道:“免了。”
游明礼躬身道:“奴才谢娘娘。”
李元清低声道:“还不赶快向娘娘回禀今日探查的如何?”
“是,回娘娘,药商陈烨上午卯时在大堂用过早饭出了半论堂。闲逛了一上午,在灯市口江南居吃过午饭,临近未时,驱车直奔纱帽胡同刑部尚书申时行府邸,在申府呆了近半个时辰,又急匆匆离去,赶奔前几天刚故去的刑部右侍郎钱正义府邸,在钱正义府内呆了近一个时辰,出府后直接回返半论堂,奴才回报时,陈烨一直在半论堂并未再出去。”游明礼躬身说道。
钱有禄脸色一变,脑中闪过胡彰那张谄媚的笑脸,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微垂下头,眼中闪过阴冷的杀意。
余王妃淡淡道:“很好,继续盯着这个陈烨,元清带他下去领赏吧。”
“奴才谢娘娘赏。”游明礼跪倒叩头随李元清快步离去了。
余王妃转而瞧向低头沉思的钱有禄,冷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今儿不妨把话说明了,趁早收了你的杀心吧,你若再敢暗中肆意妄为,你的位置我会交给胡彰去坐。”
钱有禄慢慢抬起头,微笑道:“有禄情愿现在就将位置让给胡账房。”
余王妃美眸闪过一抹强烈的杀机,冷冷道:“你不会天真的认为位置让出去了,就一身轻松了吧。不要逼我做绝情的事,柳湘泉的女人在钱府吧?!”钱有禄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又随之摇摇头。
余王妃冷冷道:“你在挑战我的耐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