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婵玉咯咯娇笑起来,陈烨也是一笑:“来,咱们干一个。”三人同时举起杯,笑着喝干了杯中酒……
陈烨与花婵玉并肩沿着汉白玉板道漫步走向拱门,花婵玉瞧了一眼陈烨,犹豫着轻声道:“你没有心事不会和三刀开玩笑逗闹的。”
陈烨身子一颤,慢慢扭头望向花婵玉。花婵玉躲开陈烨的眼神,微垂头,轻声笑道:“我四岁过生日,我爹给我买了一件花衣裳,笑着对我说,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打扮的漂漂亮亮,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脸蛋,脸蛋长得好,将来就能嫁个好婆家,但排在第二位的绝不是聪明,是蠢笨。当时我小,不明白我爹说的是什么意思,如今大了,我明白了,一个女人要是聪明了,会很让男人讨厌的。”
陈烨一愣,茫然不解的看着花婵玉。花婵玉脚步未停,迈步来到拱门前,拉开虚掩的拱门,停了一下:“既然心里觉得对钱静姝有歉意,大掌柜还是施以援手吧。”陈烨身子一震,目光灼灼的望着花婵玉。
花婵玉无声的笑了一下,迈步走出了拱门上了回廊向院落外走去,陈烨醒过神来,快步来到拱门前,望着一身素白仿若仙子一般飘然躲进夜幕内的修长身影,脚已踏出,又停住了,默默地望着不见倩影的夜幕,呆呆的出神……
景王府寝宫的殿门被暴力推开,一个身材娇小婀娜,披散着齐腰的乌亮秀发,身穿霞帔艳红绣着金凤,裙摆金丝云纹宫装的女子,如狂风席卷般飞奔而出,站在汉白玉丹樨上,丹樨下大坪跸道两侧跪着数十名头戴黑纱小帽一身锦衣的精壮汉子。
余王妃一双凤目暴怒的瞪着跪在最前面的钱有禄和江林,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叛逆混蛋,一天下来一言不发,你们是铁了心和本宫作对了!元清!”
跪在江林身后,胸前补子绣着麒麟的为首锦衣卫伏地沉声道:“奴才在。”
余王妃绝美的面容露出一抹阴森,冷声道:“本宫知晓你曾在镇抚司诏狱里呆过,对那些吃里扒外的混账用刑很有一套,本宫现在将江林这狗才交给你,让他好好尝尝叛逆是什么下场!”
为首的锦衣卫身子一颤,抬起头吃惊的说道:“娘娘是让元清给八爷用刑?”
余王妃冷笑道:“还要本宫再重复一遍吗?”
李元清忙伏地道:“回禀娘娘,八爷是元清的上司,以下犯上按大明律法等同谋逆,更何况八爷是主子万岁爷钦点的十三太保,除了主子万岁爷还有黄公公发话外,在大明无人敢对八爷用刑。”
余王妃一愣,突然咯咯冷笑起来:“你不提,本宫倒险些忘了,竟这么没有分寸让十三太保的江八爷跪了一天,还想对钢筋铁骨一般的八爷用刑,本宫是有些不自量力了,本宫给您赔罪了,本宫这就下去亲自搀扶您起来。”
江林苦笑了一声:“娘娘这么说,还不如一刀杀了江林。元清,你们都退下吧。”
李元清偷眼看了一眼丹樨上阴沉着脸没做声的余王妃,挥了一下手,带领着手下退出了大坪。
大坪上就剩下脸色苍白的钱有禄和江林,余王妃愤怒哀苦的瞪着他俩,迈步走下了丹樨站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