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笑着冲申豹拱拱手,扭脸道:“小友,请!”
申豹一愣,瞧向陈烨:“这位是?”
高启笑道:“这位小友是高某的忘年交,乃是当世神医,若不是有他相助,说实话,老夫还真不敢登府应诊。”
申豹吃了一惊,震惊的瞧着面前这位身穿蓝布长衫,相貌俊秀,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神医?!除了已死的李时珍,当世谁敢再称神医?还、还这般年轻!
说实话,要不是这话是从高聘君嘴里说出,换一个人,申豹早就让府内护卫军校将他们打个半死扔出胡同外了。
可这话偏偏是从高聘君嘴里说出,申豹的脸色一变再变,瞬息间已强咽下不知多少句要脱口说出的骗子二字,心里尽管再不相信,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抱拳深施一礼:“不知神医驾临,申豹有失礼数,还请神医不要见怪。”
陈烨忙笑着还礼道:“不敢,后学末进陈烨见过申管家。”
申豹咽了一口唾沫,强笑道:“高聘君,神医,请!”引着高启和陈烨进了府,府门内,两名身穿橙色软甲横跨腰刀的黑靴小校将红漆府门关闭了。
申豹引着高启、陈烨穿过轿厅门房,经过枝条吹拂,鲜花翠草的过厅,进入前院门厅。陈烨和高启随着申豹穿过一道道堂庑,又通过插着灯笼火把的嶙峋假山通道,打量着周围雕梁画栋的参差殿阁,陈烨心里真正领略到了侯门深似海这句话的含义。
管家申豹引着两人来到后院正厅,三极台阶上正厅门前,左右各站立着两名俏丽的婢女和两名年约二十出头透着精明强干的仆人。
申豹回身陪笑道:“高聘君和神医请稍候,申豹进去通禀。”说完,迈着小碎步快步走上台阶进入厅门大开的正厅内。
正厅内亮如白昼,透过宣纸雕花窗棂投射的人影,正厅内站着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之人在厅内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坐着之人头戴的纱帽辉映到窗棂上,变得既夸张又滑稽。
陈烨低声道:“你搞什么鬼?”
高启不示弱的瞪眼低声道:“是你逼着老夫来的,老夫要不说你是神医,岂不成了老夫为他孙子瞧病。你想让老夫难堪吗?嘿嘿,小友的医术老夫是佩服之至,老夫可是心甘情愿称你神医的!”
陈烨苦笑道:“前辈,你不觉得你有些卑鄙吗?”
高启翻了个白眼:“卑鄙?!你记住了,老夫可是你逼来的,你可别害我!”
申豹的身影出现在正厅内,厅内不断踱步之人停住脚步,申报躬身说着什么,忽听得厅内传出惊喜之色:“高聘君?!神医?在哪里?你这狗才,还不赶快请进来,慢!老夫亲自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