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金锭。”路易斯?加西亚毫不犹豫地说,然后他又一笑:“另外,还有一些东西,我想下您肯定会感兴趣。我这次总共来了四艘船,除了两船树苗之外,另外两船都是成品,您想要的那种树胶,还有金鸡纳树的树皮。”
“啊?那可就是太好了!”
这确实是个绝大的好消息,俞国振都觉得自己似乎走了大运,要知道橡胶苗要长到能割胶的地步,需要七年的时间,而金鸡纳树成熟,则是要十一二年!
橡胶想要真正利用,还得进行一系列的试验,俞国振记忆深的就是要进行硫化,这个好办,襄不缺硫,只要时间即可。而金对纳树皮,现在就可以用来制金鸡纳霜,有了足够的金鸡纳霜,下一步向湄公河三角洲进发,就可以提上议事日程!
这可是再好不过的年礼物了!
第七卷 三七六、遥望冰火两重天(四)
海面上风起云涌,推动得“连波号”不停地摇晃,与之相比,“华清海军上将号”则要稳当得多,这与华清号本身的重量有关,毕竟其上可是安装了四十八门大炮的水中夹杂着小块的冰块,这是从汉江里飘出来的,黄台吉或许真有些气运在身,他在到临津江之前,临津江还是水流奔腾,让他无法渡江,但一夜之后,临津江便封冻,而且冰层坚实,让建虏大军可以轻易行过“现在黄台吉该知道你对他的爱妃有兴趣了?”俞大海看着不远处的江华岛,脸露微笑向将岸问道将岸的气色可不怎么好怎么好得起来呢,那日他让劳萨替他问候黄台吉后,回来不到五分钟,罗宜娘就气急败坏地和他厮打了一场,当时罗宜娘的叫骂,可是转眼间就传遍了全舰队“你爱招女人我可不管,可那脸上涂得和打了霜的驴粪蛋一般的建虏娘儿们,你竟然动了心思,你为何不回会安林子里抓一只母猴儿?老娘告诉你,不想半夜起来那活儿被剪掉,凡是想找的娘儿们,都得给老娘把关”
谁都没有想到,平时里待将岸温存得紧的罗宜娘,竟然会露出如此剽悍泼辣的一面,而将岸当时也彻底傻了,甚至傻得还为黄台吉的庄妃布木布泰辩解,说她并非建虏,而是蒙古鞑子但在罗宜娘心中,建虏蒙古鞑子都一样说来也是奇怪,宜娘自己虽然称是汉伏波将军马援部下后裔,实际上应该算是峒人,可她们这些峒人对建虏鞑子等的痛恨比起汉人甚这一场风波,最后以将岸被赶到了“华清海军上将号”而靠一段落将岸对那个将自己嘲弄黄台吉的话传入罗宜娘耳中的人当真是咬牙切齿,但他找来找去,却找不出谁干的这样无聊之事其实想想也正常,像他这样带着媳妇在船上的,可是绝无仅有,必然有眼红者要给他找一些麻烦出来挑得他们夫妻争吵,大伙看笑话,那可是难免的事情“老俞,你还不找个婆娘?你知道那日我是怎么脱身的么,我是和宜娘说那是代你问候的是你想将那个鞑子娘儿们弄来暖脚……然后宜娘说平时你倒还算正常,怎么口味如此独特”
说到这,将岸干笑了两声。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远处冲天的烟二人对望了一眼,这是安置在江华岛上的鲜人发出的信号看来建虏真的攻击江华了自从朝鲜国主李倧用缓兵之计稳住了劳萨,自己带着大臣兵士逃入南汉山城后,劳萨就一直运气不好被多铎训斥,被赶出来探察江华岛的情形,弟弟罗壁被杀,而将俞国振的消息传回去后,又是被黄台吉训斥最后,他还是被打发来攻打江华岛,这可不是什么好活儿江华岛离着岸边可是有两里水路“马福塔,你说我运气为何这么差,是不是回去要请萨满为我祈福?”
一边嘟哝着,劳萨一边用皮鞭狠狠抽打绑在树上的鲜人那鲜人早就昏了过去,连呼喊哭嚎的气力都没有了,只有在皮鞭落下的时候他露在寒风中的血肉抽搐一下,才证明他还有口气不过马福塔估计,他剩余的这口气也不久了对于鲜人,马福塔没有任何同情,他还想同情自己呢这些时日先是孤军深入,接着又要侍候多铎这脾气大的,再接下来则是陪着劳萨这倒楣的一起来弄江华岛,他是真心想留在宫殿巍峨的汉阳城里,享受鲜国女人的温存啊与温暖的烧着炉火的宫殿中相比,这冰冷的海边……冰火两重天“你最重要的不是寻萨满,而是要弄明白,如今皇帝主子对多尔衮和多铎两位主子的意思”马福塔压低声音:“阿济格主子与他们一母同胞,却只是郡王,这两位小爷却都封亲王各掌一旗……”
劳萨冷笑了一声,他是勇将,只想着率性而为,根本不愿意掺合到这些勾心斗角中来不过他也知道,马福塔是一片好意,以他们二人的交情,马福塔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很够热心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建虏服饰的人点头哈腰地跑了过来:“二位爷,事情办妥了”
“古尔马浑,干得好,我们会向皇帝帮你说说”劳萨懒得理此人,马福塔却笑了起来:“你这个副笔帖式的顶戴,看起来是得换换了”
“多谢,奴才多谢二位爷了”
被称为古尔马浑的那人熟练地跪下行礼,满脸都是欢喜的笑容“虽然办妥了,但你还得盯紧些,船上的事情,若是这些鲜人弄鬼,咱们可就要出大纰漏,你先去”马福塔又吩咐道那个古尔马浑快步离开,劳萨忍不住又道:“马福塔,你理这狗奴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