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好东西自己先品尝,第一批龙井制成,武媚娘就亲自送来了一些。
杜荷好酒,对茶并不很好,可有可无,所以分给了杜如晦许多,自己只留下一点点。
当时杜如晦喝了,立刻迷上了那番滋味,当即还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只差没说喝了这茶,才发现以前喝的,全是马尿。以致天天饮用,宝贝似的,客人来了都舍不得拿出来招待。
杜荷也是暗喜,茶喝多了,对于身体有益无害,巴不得他多喝一些。
不过今天特殊,房玄龄一直以来都是杜如晦的铁哥们,他们一左一右,政见一致,一个善谋却有些优柔寡断,一个不以谋略见长,但眼光独到,两人配合无间,同为李世民的左膀右臂,属于共穿一条裤子的人,也只有他能够让杜如晦拿出这上等的龙井来。
“见过父亲,拜见房叔父!”杜荷向他们作揖问好!
杜如晦微微点了点头。
房玄龄却是笑道:“贤侄一举一动,让人惊叹。就拿这西湖龙井,来说吧,这滋味胜过我们以往的茶百倍不止啊!只是不知从哪里购得!”说着依旧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杜荷道:“这是一位朋友送的,现在市面上是没得卖,等待时机成熟,东西市应该买得到。小侄这里还有一些,若不嫌弃,叔父拿去喝吧!”
房玄龄和善的脸庞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房杜两家,情同一家,也不客套,笑道:“如此,老夫也却之不恭了,贤侄坐下说话吧!”
杜荷微微一笑,跪坐了一旁,原来还以为房玄龄只是串门来的,如今看来却是找自己有事了,也问道:“不知父亲、叔父找晚辈可有要事?”
房玄龄一张脸和和气气的笑道:“事关我大唐千秋万世,老夫这里也不客套了。贤侄,老夫此来,只为那造纸术而来。关于事情的经过,以从你父亲那里知道一些。如此了得的发明,若是成为谋利的工具,实在太可惜了。”
听他说起造纸一事,杜荷也会心的一笑,道:“侄儿也算这么想的,所以才说服了蓬亦良,让他将纸张的价格压低,并且不将店铺开设在长安城里,而选择在万年县。”
房玄龄点头赞叹:“贤侄的这份心,老夫也察觉到了。只不过,贤侄不觉得如此万万不够吗?这七天里,老夫天天让下人购买,却仅仅只买到十张。在长安都供不应求,何况别处。你虽有心,造福天下,但此举只能造福长安附近,莫说北方,江南这些偏远处,就连近在咫尺的陪都洛阳也无法顾及到,又如何造福天下?”
杜荷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因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说的是事实,“那依照叔父之见,又应该如何?”
房玄龄沉声道:“如当年的蔡伦一般,将这造纸术公诸天下,与天下人共享,如此我大唐将会有千千万万家作坊。贤侄所造的纸,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传给天下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