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末将请罪!”
就在周阳他们开怀大笑之际,只见公孙贺快步赶到,卟嗵一下跪在周阳面前,大声请罪。
“请罪?”
这场屠杀,公孙贺率领下的汉军,犹如猛虎冲进羊圈,如入无人之境,杀得匈奴牧民尸横遍野。周阳以为听错了,愕然半饷,这才回过味来:“公孙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打得很勇猛,何罪之有?”
不仅周阳诧异,李广、程不识、卫青他们个个一脸的惊讶之色,要不是公孙贺一脸的沮丧之色,不象是说笑话,他们肯定以为公孙贺在逗乐。
“大帅,邪落部的首领多落放走了飞鹰,我们的行踪已经泄漏了。”公孙贺羞愧无地,一颗头颅低垂着,脸红过耳。
他深知此事对汉军的后果有多严重,说不定,汉军这次的行动就此化为泡影。这可是千年难得的良机呀,若是就此放弃,谁都不会甘心,公孙贺的肠子都悔青了,根本就没有脸来见周阳,却又不得不来见。
“什么?”
众将的惊呼声响成一片,个个眼睛猛的瞪圆,死盯着公孙贺。
这几天,汉军为柴禾而困扰,如今这最大的困难已经解决了,胜利就在眼前,只需要汉军赶到龙城便是有史以来最辉煌的胜利。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出了这种纰漏,谁会不震惊?
“公孙将军,大帅一再叮嘱,要防止匈奴传递消息,你竟然放走了飞鹰,你罪不可恕!”李广一双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要大,双手紧握着,用力过度,手背发青,声音若雷。
直捣龙城,华夏吼了上千年,也等了上千年,千年才等来这么一次机会,给公孙贺这么葬送了,谁会不惋惜?
“一定要军法从事!”程不识紧咬嘴唇,脸色铁青,气恨恨的道:“你葬送的是千年良机,千年良机呀!一千年才这么一回!”
“末将知罪,愿领军法!”公孙贺沉痛无比,眼泪顺着腮帮流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沉痛无比,连死的心情都有了,要是死能挽回损失的话,他会亳不犹豫的去死。
“你们先别吵!”周阳挥手,阻止就要说话的公孙建他们,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一定会埋怨公孙贺:“公孙将军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一员难得的良将,从来没有出过纰漏。发生这样的事情,必有隐情,公孙将军,你详尽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