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行动不快,带上是累赘,可以先杀。”程不识一脸的欣慰之色,开始规划起来:“牛嘛,奔行起来,不下于骏马,就不用杀了。明日行军,我们就带上牛,到了宿营之时,再来宰杀,不就有柴禾了?”
“牛这种活的柴禾,只有大帅才想得到呢,古往今来,谁做过?”李广赞叹不已,冲周阳竖起了大拇指:“以后数日,我们宿营之时宰牛便是,不用挨冻了!”
“牛奔行起来,不下于骏马,还可以驮东西。”卫青欢喜之情不在任何人之下,也来出主意:“我们可以把引火用的柴禾放到牛背上,让牛驮着。”
牛羊虽然可以当柴禾烧,可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刚宰杀的牛羊,太过潮湿,不容易点燃,这就需要引火之物。至于引火之物,根本就不用愁,匈奴牧民带的有。
“我们还缴获了那么多的骏马,既可以用来驮东西,必要时可以宰杀。”张通也不甘人后,忙着出主意:“如此一来,我们的马力就能充沛,杀起匈奴来更加顺手。”
马力,是古代战争中永远的话题,是左右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这一次,汉军缴获了数十万匹骏马,正好派上用场,汉军多了轮换的骏马,要马力不充沛都不行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勾勒出了汉军未来几天的蓝图,根本不需要周阳操心。
“就这么办!”周阳点头赞同,道:“告诉弟兄们,有的是羊肉,放开了吃!”
“好嘞!”众将齐声欢呼。
炊饼的味道也不错,可是,一连几天吃下来,嘴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了,早就想换换口味了。不是众将贪吃,而是这是人之常情。
只能用体温来煨炊饼,炊饼的热度有限,哪里赶得上热乎乎的羊肉,更别说还是刚刚宰杀的新鲜羊肉。
最重要的是,这还是匈奴的羊肉。吃敌人的美食,喝敌人的美酒,这是将士们最为开心的事情,可以想象得到,命令一传下去,将士们一定会欢呼不已。
“飞将军,程将军,你们这胡须,就可以处理一下了,下巴不用再受罪了!”周阳打量着李广和程不识下巴上的冰须,调侃起来:“依我说,不如剃了干净,免得受罪!还显得你们年轻,说不定会迷死几个小娘们!”
“哈哈!”
一众将领做梦也是想不到,周阳竟然拿李广和程不识寻开心,不由得开怀畅笑起来。
“大帅,你……”李广和程不识指着周阳,齐声指责。可是,一句指责的话没有说完,二人又呲牙咧嘴,齐声叫疼,逗得众人笑得更响亮了。
李广和程不识的胡须沾满了冰雪,沉甸甸的,一个抖动,就会晃来晃去,宛如给调皮的顽童狠狠揪上一巴似的。这几天,他们是受够了苦,并非不想清理,只是没有柴禾,没法清理。要知道,这种冰须,只有用火来烤,才是最好的清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