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笑道:“应儿什么心事我还不了解?”
公子应焦急道:“我可不是玄德叫来的。”
陶谦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说话向来突兀,便也不做理会,只呵呵笑道:“当然不是,你看我在席上将徐州牌印托付给了玄德,你就一直牵挂着你的‘徐州伯’,是也不是?”
公子应心里一喜,正欲回答,突然想到此行目的,便是摇了摇头,道:“不是,父亲,你能很严肃的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陶谦微一错愕,随口道:“应儿有什么话就问吧。”
公子应想了想,似乎许久才做决心,劈面问道:“玄德是信义之辈吗?”
陶谦对这一问很是吃惊,但还是回答道:“是。他守诺发兵救我徐州,是信。他替我抵抗曹操,是义。”
公子应接着问:“那父亲你呢?”
陶谦看了公子应一眼,见他说话完全不对,便问道:“应儿,你没事吧?其实我告诉你,这徐州牧我也并没真心要交给刘备,我只是……”
公子应怕自己等会问什么会忘了,所以赶紧道:“父亲你只回答我。”
陶谦见他也没逼问‘徐州伯’的事,还以为他是为没得到‘徐州伯’发痴了,见他问得严肃,便也只得模糊道:“人无信而无以立,人无义不死何为?”
公子应道:“那父亲为什么要让玄德无信又无义,如果一个人让别人无信又无义,那么他岂不也是无信又无义之辈?”
陶谦好不错愕,这话是应儿说的?
只得问道:“应儿,你这话说得不错,可我怎么会让玄德无信又无义呢?”
公子应道:“这事父亲都做了,父亲难道还要狡辩?要不是我今天巧遇,不然我还真不知道玄德心中的委屈。”
陶谦被弄得一头雾水,只道:“应儿此话如何说来?玄德心中有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