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处罚虽然比其他人都要重得多,但这一次违令的行为完全就是他煽动起来的,他的罪行最大,因此处罚重一些也是应该的。不过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砍脑袋,怎么样处罚都可以。

但白波作为原黑山的贼寇,却是一肚子的不服气,不由大声反抗道:“末将不服。”

这一下把众将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白波会忽然来这么一来子。逄山闻言立即一把抓住白波的胳膊,道:“白将军,你在说些什么?还不快向将军认罪。”

白波心中恼怒,一把甩开逄山,“腾”地站起身来,大声道:“末将无罪,因此不服。末将此战已是大胜,即便是将功抵过,也不会有这样的惩罚,末将要求请刺史评断!”

皇甫坚凝视着白波,而此时,白波也毫不示弱的和皇甫坚对视。

现场立即冷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皇甫坚才道:“白波,你作为主将,带头违抗军令,理当受罚,为什么不服?”

“我抓住时机,给敌人一个沉重的打击,这又有什么过错?”白波还是自己那套土匪理论,只要是打了胜仗,违抗军令怕什么?功过相抵罢了!

“给敌人沉重的打击?”皇甫坚不由冷笑了一下,“哼!如果只是为了打退他们、打败他们,我们何必如此故意示弱?我们这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皇甫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波的大笑打断了,笑完之后,白波才道:“等待时机?等待什么时机?我一出战就大胜袁军,难到还用等待什么时机吗?我看你分明就是胆小害怕,不敢出战。”

他这话一说,立刻引起了众人的一阵骚乱。虽然众将都对皇甫坚拒守不战的命令不满,但现在白波当众说这话也未免有些过份了,毕竟这就算是在辱骂主将了,这时就算皇甫坚再下令将白波斩首,也是理所当然的,众将也无话可说了。

皇甫坚冷冷一笑,道:“你是何许人也,本将身为冀州主将,在等待什么时机,何时出战,恐怕不必告知于你吧,而且要治本将之罪,自有王爷来定夺,还轮不到你来给本将定罪。”

皇甫坚的话声一落,立刻引起了众将的一阵哄笑,他们显然是在嘲笑白波,你只不过是一个统兵将领,居然也敢质问起主将来。其实大多数人心里都在埋怨白波也太不知道好坏了,大伙好不容易才求得皇甫坚松了口,把死罪改为活罪,本以为可以息事宁人,挨几下打也就算了,就算是罚俸禄、降两级也少不了几斤肉,但这白波却硬要把事情再翻起来,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白波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然大声道:“皇甫坚,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出生在王公大臣之家,仗着老子的功名才当上这主将,哼!如果我们都出身在黑山,你还不如我呢?”

皇甫坚却淡淡笑道:“你说得一点也不错,我确实是出生在王公大臣之家,但我也是从王爷的侍卫首领一步一步做起来的,这可与我的父亲一点关系也没有。”

白波仗着自己在黑山群寇中还有一点威名,现在已经豁上了,不由咧嘴不顾一切,大声道:“你不是沾着父亲的光,你能当上王爷的侍卫首领吗?如果我爹是皇甫嵩,我也一样可以做到!别的不说,你敢和我较量一下武功吗?如果你能胜得了我,我白波就任凭你处置!否则!哼!……”

众将对他前面一句“如果我爹是皇甫嵩,我也一样可以做到!”都嗤之以鼻,但对后面一句却都大吃一惊,这等于是向皇甫坚挑战了。一个领军将领居然敢向主将挑战,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