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裙摆微颤、袅娜多姿地款步来至台上,看向众人,微微一颔首后便盘坐于琴前,一手轻拨琴弦试了试音后,这才两臂微抬,一侧头一俯身,立刻就有欢快的曲子飘荡而出。

众人只听得曲子越来越欢快,节奏越来越急促,忽然,蔡文姬长袖一甩,两手在弦上一滑而过,尔后又玉手伸展开来轻轻一按琴弦,琴音立即戛然而止,但紧接着,蔡文姬的右手一转,一支墨绿的长笛已然凑到了唇边。她双目微敛,略一凝神一个个音符随即流淌而出,一会儿似淙淙溪水潺潺而过,一会儿又若欢快的鸟儿叽喳而鸣,众人犹如被带至一片空旷之地,只觉神清气爽。

周瑜不禁在心中暗叹,这琰儿一人的吹弹技艺都是如此了得,当真是要胜过那管鼎一筹,而且,前一首欢快的琴曲让人顿生一种欲要翩翩起舞与之欢呼共庆之感,紧接着韵律一变,另一曲又立马平复了众人心中的激动,让人只想好好地享受大自然的恩泽。果然是令人激动不已啊!

经过刚才那一跤,蔡文姬已经恢复了自信,毕竟刘辩是站在自己身边的,如果自己出现了危险,他一定会第一个跑过来!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自信心、满足感、自豪感充斥着蔡文姬的内心,所以,乐曲立即入行云流水般地演奏出来。

吹毕,蔡文姬手握长笛飘然而立,转首向着那个出口侮辱刘辩的士徽高傲地一昂头,用带着怨恨的目光静静地盯着他,纤纤玉手一指,以挑衅意味十足的口吻对着士徽缓缓道:“这天下之大,你等无知小人也就似井底之蛙,难成气候也!小女只是从小只习了些音律,经过夫君少一点拨就可演奏出如此音乐,我的夫君岂是你等可以侮辱的?哼!……”骂罢,蔡文姬立即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还在台下微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刘辩。

“你!……臭丫头!”士徽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这个丑陋的小丫头对骂,只好暗暗低骂了一声,顶着一张猪腰子脸,低下头去。

就连那个管鼎此时也没有了话语,只是沉默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闷头喝了一杯。

此时,厅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周瑜,都在希望周瑜出面将事情摆平。

周瑜只觉得周围无形的视线齐齐向自己射来,有的带着愤怒,有的带着幸灾乐祸、有的还带着不屑,反正自己也说不清楚。

其实,要说这音律方面,对刘辩来说还真是个弱项,就算以前在音乐课上学过一些,但也只是皮毛,而且学的是五线谱,会弹的也只有一首钢琴曲,哪里会吹笛子、弹古琴?但是,两千年后的一首钢琴曲,就算拿出一段来放到现在,那也是绝对的经典了,现在见到蔡文姬已经震惊了全场,刘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

忽然,孙尚香嫣然一笑,开口道:“今日在场的全是当今闻名天下的名士,尤其是这位幽州来的齐公子与琰儿姑娘,更是人中翘楚,今日能遇到两位,小女子真是倍感荣幸!近日来,小女子一直在学习琴艺,在一些问题停止不前,毫无进展,弄得小女子茶饭不思。今日,机遇难得,想请教一下歌舞方面的问题,希望齐先生能解小女子心中疑问。”她说完便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了刘辩。

“哦?”刘辩一惊,“丫地,这小娘们是在干什么?难道还不服气?”

见到刘辩发愣,孙尚香立即道:“就请齐公子落座吧!”

“嗯!”刘辩也不在乎,立即揽着蔡文姬的小蛮腰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陆逊立即往旁边挪了挪,给蔡文姬空出一个位子。

刘辩坐下后,立即问道:“只是不知尚香小姐为何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