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高怀远,难道你没有听到郑大人的话吗?还不快快跪下接旨?”吴响听郑损对高怀远说要宣旨之后,高怀远却坐在大椅上没一点反应,于是狗仗人势的站出来指着高怀远大声喝道。
而郑损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起来,他也看出来了,高怀远今天也是有所准备的,似乎高怀远压根就知道他们的到来,并且并不太在乎他手中捧的这份圣旨。
高怀远的思路被打断了,两眼猛的一睁,朝着吴响和郑损怒视了过去,两道目光好像利箭一般,看的郑损和吴响心中一寒,郑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哦?本官以为,官家早就把本官给忘了呢!呵呵!好吧!你宣来我听听吧!”高怀远带着揶揄,带着愤怒,坐在椅子上冷笑了一声,对郑损和吴响说道,却没有一丝要跪下接旨的意思。
“大胆狂徒,难道你想造反不成?这乃是圣上谕旨,你胆敢不跪接……”一看到高怀远如此嚣张,连跪也不跪便要郑损宣旨,吴响便立即大声对高怀远斥道。
郑损一抬手,制止了吴响继续呵斥高怀远,冷笑一声道:“罢了!吴将军稍安勿躁,看来高大人早已忘了做臣子的本分了!既然如此也罢,那么我便宣旨又能如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枢密使高怀远多有以图谋逆之事,为明正法典,特令大理寺会同刑部查实……钦此!”郑损打开了手中的黄娟圣旨,对着高怀远大声的读到。
“来人,把罪臣拿下!”郑损在读完之后,合上了圣旨,然后指着高怀远大声的对他带来的兵卒们叫道。
“哈哈……!我看谁敢拿我!哈哈哈哈……”高怀远听罢圣旨之后,立即放声大笑了起来,并且负手站了起来,同时留在院子里面的少量亲兵一个个也怒目圆睁,二话不说便呛的一声,拔出了腰刀,指向了那些试图朝高怀远冲过来的差役。
高怀远站起身之后,用冷厉的眼神盯着郑损,抬腿慢慢的朝着郑损走过去。
几个拿着枷拷铁链正要上前拿捕高怀远的差役当即被吓得停下了脚步,他们这些人平日里也就是狐假虎威,在京城里面作威作福,今天当看到院子里面高怀远的这帮亲兵居然敢抗旨不说,还居然当着钦差大臣的面拔刀相向,而且一个个都如同凶神恶煞一般,而且这个高枢相也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他们这些人不由得被高怀远身上那种凛冽的气势所震慑,都不敢再朝高怀远逼过去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抗旨
其实这也难怪,经过这么多年的南征北战,高怀远逢战每每身先士卒,冲杀在前,手中大刀杀人没有三五百,起码也有一二百个了,而且他领兵数量动辄数万,什么大场面他没见过,一旦怒起来的话,就连他麾下那些身经百战的将领们都有些害怕,就更不用说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差役了,没被吓坐那儿就算是胆子够大了,但是要让他们上去按住高怀远锁起高怀远,再给他们一个胆子也不太够。
郑损也有些害怕高怀远身上那种凛冽的杀气,不由自主的又退了半步,而高怀远忽然站定了脚步,仰天大笑了一阵,朗声说道:“想我高某自十几岁起,便为大宋征战,抗金兵,讨匪盗,平湖州、复京东、退鞑子、下江西至今已经十数年有余,身上大小战伤不下数十处之多,何曾尝过一败?高某兢兢业业为国效力,天下谁能不知?而当今圣上也乃是我少时故交,你等今日拿着一份矫诏,便想将我擒入大牢,朗朗乾坤难道还有天理吗?
这份诏书定是矫诏,高某绝不相信圣上会下此诏对我!本官要亲自面圣,问问圣上可是真的下了此诏,假如圣上告诉本官此诏书确乃他下的诏书,本官便无话可说,任你们处置便是!但是今日我不见圣上,你等就休想把我带走!”
“大胆!罪臣高怀远,你所犯之罪早已被我等查实,居然还敢拒不受缚?此诏书上面盖有陛下的玉印,白纸黑字把你的罪名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有何可不服的?当今圣上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还是快快受缚,假如你有什么不服的,也大可到大理寺之后陈述,假如再不受缚的话,那么你便又多了一条抗旨不尊的罪名!本官奉劝你一句,你还是不要妄想了!”郑损看着高怀远高大的身材,壮着胆子大声对他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