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吁了口气,不禁苦笑道:“只怕这案子要水落石出,并没有这么容易,哎……”
他叹了口气,突然问:“柳乘风在那里,不知如何了。”
刘健道:“此人倒是有些急智,倒不如这案子,让他来主持也好。”
朱佑樘方才顾虑的是柳乘风的生命安全,毕竟是自己的门生,现在看来,这些凶徒可谓无孔不入,心里难免有几分挂念。谁知刘健竟领会错了他的意思,以为朱佑樘是想让柳乘风来处置这件事。
朱佑樘淡淡一笑,不可置否。
李东阳深望了朱佑樘一眼,淡淡道:“陛下,柳乘风不比别人,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东阳一下子说中了朱佑樘的心事,朱佑樘微微一笑,道:“或许吧。”随即朱佑樘又是忧心忡忡的道:“只是凶案一日不彻查出来,朕的心就一日放不下,哎……”叹了口气,看向几个阁臣,大家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朱佑樘心里又岂能不明白,刑名并不是他们的长处,而自己,也是两眼一抹黑,这种事,还真是让人觉得力不从心。
闲聊了几句,朱佑樘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喝了口茶,谢迁看了朱佑樘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不禁道:“陛下的身体似乎又变差了,要多注意歇息。”
朱佑樘只是淡淡点头,没有说什么。他的性子就是这样,什么事都爱较真,正因为这个性子,才让他每每遇到大事,往往会彻夜难眠,心神不宁,这身子骨,自然而然的也就拖垮了。
只是他虽然知道自己的缺点,却也是无可奈何。
刘健看着朱佑樘这个样子,心情也是不太好受,可是他也知道,这案子若是不解决,再如何劝说,又能有什么用?
正在这时候,一个太监快步进来,道:“陛下……内阁送来的奏书,北通州那边递来的。”
三个阁老虽然在正心殿,可是内阁仍然在运转,朱佑樘早就吩咐过,但凡是北通州的奏书,一律尽快呈入宫中,朱佑樘听到有了消息,不由的想,怎么消息来的这么快,昨天正午刚刚送来县令被刺的奏书,今儿清早就又有奏书来了?
他心里不禁又担忧起来,莫不是又出事了……
“拿来。”朱佑樘的语气有些嘶哑,手伸出来,等着小太监将奏书递到他的手里,朱佑樘展开奏书一看,却是一下子愣住了。
刘健等人此时也都在关注着朱佑樘的变化,借此来猜测这奏书的内容,想知道北通州到底又出了什么事,因此这正心殿里,一下子静籁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