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顶多臭骂一顿吧!”另一个撇撇嘴道:“难道还要把咱们的脑袋都取下来不成?”
正窃窃私语,便听到由远及近的靴子声,考官们赶紧低头住嘴。
在堂前站定,看一眼屁股撅得高高的考官们,秦雷沉声问道:“谁来告诉我,‘至公堂’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便有考官小声答道:“此乃天下最公平公正的地方。”
冷笑一声,秦雷一字一句问道:“那长短蜡烛是怎么回事?”
考官们这才知道缘由,互相使个眼色,便有那伶牙俐齿地答道:“王爷有所不知,这是十八年前定下地规矩:黄金三两三。便可得长烛。考生们也是知道的。不然穷人和富人一个样,那才是不公平呢。”
秦雷微微一笑道:“开科取士。取得是人才,干穷富什么事?”说着丢下一句:“继续反省,想不明白便一直在这跪着。”便翩然进屋,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考官们面面相觑,心道:‘不让我们进去了?那怎么阅卷啊?’
李光远与孔敬徳轻咳一声,示意官员们稍安勿躁,便跟了进去。
两人一进去,却见一溜儿文吏正在给试卷糊名,更有几十名抄书吏将已经糊好名字的前两场考卷,工工整整的誊写在另外的纸张上。
两人原本是打算进来求个请,但见到这一幕,不由恭声问道:“卷子糊名以后,考官便不知道谁是谁了,王爷何故要……”
“多此一举?这可不是多此一举。”秦雷微微一笑道:“二位人品方正,实乃君子也,但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你们这样的老实人,也最容易被不法之徒戏弄。”说着举起手中一张试卷道:“二位看这儿……”
顺着秦雷所指,两人便看到卷子中缝处落了…墨汁,秦雷指着这成品字形的…墨汁,笃定道:“这就是一个暗号,考生定然与他那一房的考官约定以此为号,那考官也自然知道这是谁地卷子了。”
两人面色一凛,孔敬徳愤慨道:“这是舞弊,应该严惩不怠!”
秦雷摇头苦笑道:“要是人家一口咬定只是不慎滴落的,难道还要动刑不成?”
李光远恍然道:“所以殿下要将卷面重新誊写,这样不仅字迹完全一样,还可以把一切无关的字迹符号统统忽略掉,让考官们分不出谁的是谁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