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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跳下床来,先给田中玉和熊炳琦施礼:“承蒙二位照顾,子锟在此谢过。”

又向记者朋友们鞠躬:“列位,多谢了,军法森严,我陈子锟甘愿受罚,此事和劫案一码归一码,请列位不要混淆,更不要在报道上有所偏差,我国声誉已经不堪败坏了,切切。”

再向鉴冰道:“我走以后,或判五年十年,家里就烦劳你照顾了。”

鉴冰张张嘴,没说话,她到底和陈子锟生活了两年,本身有是冰雪聪明的一个人,陈子锟这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她,要是真判五年十年的,他早炸窝了,哪儿还有心思搁这儿演悲情戏呢,这纯粹是借着众记者的光恶心金永炎呢。

要论演戏,鉴冰一点不比陈子锟逊色,她深深懂得“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道理,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垂泪,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惹得众记者义愤填膺,一颗心都要气炸了。

“不能抓陈子锟!我们联名保他!”记者们纷纷挺身而出,护在陈子锟面前,阮铭川更是一马当先,指着宪兵们的鼻子破口大骂,什么卖国贼、当代秦桧的话都出来了。

陈子锟心中窃喜,脸上却装出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表情来,挡在那中校面前道:“大家都不要冲动,军法如此,子锟不能破例,更不想让同僚难做,我意已决,大家请回。”

说罢,转过身来,将两只缠满纱布的手伸过来:“上手铐吧。”

中校尴尬的笑笑,他何尝不明白陈子锟的险恶用心,不过做戏做全套,既然要给金次长添乱,何妨把戏码演的更刺激更煽情一些。

“来人,把他铐起来!”中校一声令下,两个如狼似虎的宪兵上来,将一副黄铜手铐戴在了陈子锟的手腕上。

陈子锟举起双手,向记者朋友们炫耀着手铐,镁光灯再次闪亮起来,闪的宪兵们眼睛都睁不开。

“田督军,熊省长,抱歉了。”中校一拱手,带人押着陈子锟走了,出门上车,呼啸而去。

鉴冰似乎刚反应过来来,撒腿追过去,没跑几步就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声嘶力竭的哭了一嗓子,随即便翩翩倒地,身段堪比花旦,被医护人员紧急抬去抢救了,记者们简直出离愤怒了,纷纷跳着脚发誓,要把这件事捅到天上去。

陈子锟从汽车后窗上看到这一幕,不禁暗赞,鉴冰啊鉴冰,又没有人颁奖,你演的也太投入了吧。

第二十章 打次长的耳光

陈子锟还是被宪兵带走了,押上了北去的列车,那中校挺客气,一上车就让宪兵摘了手铐,打发部下到二等座歇着,自己陪着陈子锟进了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