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担心什么?这一点臣早预料出来。还记得臣求见殿下时说过的话,凡事适而可止,太子如今风头一时无两,在这种情况下,再换得天后支持,到了什么境界?”
“更有希望啊。”
“错,更没有希望。”也不一定的,这个段夫庆不去管,有没有希望,与他有什么关系,只要让唐朝内部混乱即可。又说道:“亢龙有悔啊。太子已经飞到天的穷头,天皇怎么办?”
“李先生,那我怎么去做?”
“听我二言,第一条将赵道生他们会部撵出府中。”
李贤留恋不舍。
“殿下这一条办不到,臣只好立即告辞。”
“好,我答应你。”李贤咬咬牙说道。
房氏在一边冲段夫庆躬身遥行了一礼,此事她也劝解过的,为了这几个娈奴,大臣多次指责,可是丈夫就是不听。说起来,丈夫宠幸赵道生的次数,比宠幸自己次数还要多。这让她感到很悲哀。
段夫庆就当没有看见,又说道:“第二条,立即派人再放出一个谣传。就说天皇恋权,自己病重多年。原来说太子年幼,不能继承大统,现在太子长大成人,文武双全,仁爱过人,为何还继续贪恋权位?看一看,这几年皇帝做的事,荒诞无稽,朝堂混乱不堪。国家不幸啊。”
“为何?”
“殿下啊,想做太子,不是百姓说得算,是陛下说得算。想一想,这个谣传到了天皇耳朵里,天皇如何想?当真他不知道李首成是天后的亲信?过了一段时间后,只要张相公借议事淡淡地说一句,点醒天皇。天皇如何自处?那就是你重新上位的楔机到来。”
李贤思考了一下,说道:“好主意。”
于是依言去做,不过暂时谣传还没有普遍地传扬起来,倒是李治听到他将娈童逐出府中,心中略略欣慰了一下,将李贤喊进内宫,夸奖了几句。这是一个好兆头,当天晚上李贤做了一个美梦。
他坐在龙辇上,两边是仪仗队,浩浩荡荡向长安出发。大道两边伏着无数的百姓,一起欢呼:“参见陛下。”
李贤在龙辇上意气风发,举起手来,说道:“各位平身,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