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则眼中出现迷茫。
李威又重重地补充了一句:“法相万千,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朱敬则终于沉思起来。
又到处转了转,远远看着好奇,实际到了眼前,场景还是很乱的,半岛上许多民夫在忙碌,就连山道上都有许多民夫,将各个物资源源不断地向半岛上运送。不仅是焦炭、炸药等必用物资,还有井字烧法与压炸药所需的覆土。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一行加上保护的侍卫达近两百人,以及车驾,都有些妨碍。
当然,民夫不会那么想,这么好的待遇,是太子赐予的。可李显他转了一会儿,兴趣立即减下去。
又来到了下端,看着不远处的砥柱,李贤扭头说道:“大哥,我一直不解,为什么不直接除去这个礁石,到眼前看到这急流,才知。不由让我担心丹水渠……”
“砥柱小人不能立足,水流急船舶也不能停泊,无法打下桩柱。丹水不同,下游水深,可水势平缓。中上游水流急,然水浅,与大河不同的。可开工依然艰难重重,不过两渠乃是立国之本,不得己而为。”
“是。”
李威又指了后面的几个石墩,向韦弘机问道:“这几个石墩留来何用?”
“殿下,明年想开人门岛新河,但连渡新开河与人门河,舟渡依是不易,因此臣留这几个石墩在此,明年系于粗大铁链,铺以木板,河流皆不宽,吊桥弹性不大,将物资运于南半岛上,徐而送上人门岛。物资运完后,又可以收起木板,拉起铁链,不影响航道。”
“此法甚妙。”
“臣那敢,不及殿下万一也。”
但这一次两渠几个人选挑得也好。由朱敬则与魏玄同监督,不会有多少贪墨与鱼肉的事发生。韦弘机与姚璹可以说不是纯臣,耿直更谈不上,可精通土木之学,不是纯臣,为了功利就会精打细算,节省支出。两相配合,相得益彰。
转了转,又询问了一些关心的事务,带着一群人回去。
到了天津桥,正好武承嗣下值出来。
碰到了,武承嗣很有礼貌地施礼。李威却在心中疑心,武承嗣是不是有意下值,与自己这一行相碰,施礼是假,拉拢一下关系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