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丁们在夏庄也是呆的颇为气闷,毕竟是满腔热血的前来,面对的却是庄民冷淡甚至是略带嘲笑的态度,任谁也不会高兴。
这么两天过后,李孟就感觉有些不对,对马罡和各级盐丁队头目下了严令,必须要勒束手下不得和庄民发生冲突,盐丁队是应邀来救民的,可不是来害人的。
按照现代解放军时期所学习的野战知识,把手下的盐丁安排到夏庄外各个路口和要点进行警戒,算是预警的哨卡。
这个行为也被村民大肆嘲笑了一番,正在庄中巡视的李孟和随从都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们秋毫无犯,他们也不是军兵装束,只不过是地方上的民壮,这样的人确实是让自觉势大的庄丁们瞧不起,为什么,有武力却不横行霸道的,那就是软蛋,这逻辑虽然奇怪,可在很多心里都不自觉的这样想。
夏庄庄民的举动让李孟愈发确定他的判断,不过既然来了那就把功夫做足,哪怕是当成是实战演习也好,不过心中也是有些郁闷,朝中有人好做官不假,但是这般做官,委实是丢人的紧。
在夏庄驻扎到第三天的时候,夏家的里正领过来一名义民,说是知道附近那伙马贼的动向,特来报信。
过来这人倒是有平民之中难得的从容,给李孟和几位盐丁队长行礼,然后说是自己去拾柴火的时候,碰巧到了马贼的营地附近,然后躲在暗处,听到几名出来闲逛的马贼在那里说,要在两天后过来攻打夏庄,就在上午巳时前后。
一名村民去捡柴就能碰到马贼,而且碰巧的知道何时来攻打,而且这村民还知道夏庄在什么地方,还给自己更多的准备时间。
李孟现在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马罡和王海,陈六这几个人都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到夏家里正领着人退下去之后,马罡更是沉声地问道:
“李大人,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夏庄这些人平素的表现您也是看到了,我怀疑他们可能是和马贼有所勾结,没准是那家盐路上和咱们有冲突的人设下的圈套,咱要小心防备。”
陈六和王海也是看到这景象,听到马罡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都是纷纷的符合,李孟摇摇头,苦笑说道:
“若是下套坑我们,到了半夜夏庄的庄民只要是暴起围住我们,那咱们就要损失惨重了,盐丁的吃喝饮水都是这庄子供给,要动手早就动了。”
看到下面的几个人都是被他说的满头雾水,李孟也不想解释什么,脸色一肃,冷声说道:
“莫要胡思乱想,既然来了,就要把这一仗打好,你们放心,我们的敌人绝不在这夏庄之中,不管大战小战,都是刀兵大事,不得懈怠,一定要全力以赴。”
这马贼要来袭的消息,在庄子里面也是流传开来,不过庄民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只有几百盐丁在大小头目的指挥下准备紧张的备战,这也算是相映成趣。
到了所定的日子,一大早六百盐丁就开始起床吃饭,然后在各个防守的位置加强了力量,本来李孟让夏庄族长提供人手来辅助防御,这也是守城出战的时候的必备,除了士兵之外,还需要动员壮丁甚至是壮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