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头儿便将自己的徒儿叫了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自幼是个弃婴,由他们领养了来,视为亲子一般。
“将军,他没名没姓,我们都叫他‘拾儿’,自幼就跟着咱们一起鼓捣火药,如今忚生得一团漆黑相貌丑陋,也和我们一般的耳背了。他只会弄火药也没有别的手艺,以后若是一直伴着我们,我们若死,他恐也失了生计。”三个老头儿说道,“他比我们年轻聪明,手艺也更好。人憨直,一日三餐但求不饿就行了。将军若不弃,就请收下他吧!”
拾儿生得很壮实很憨厚,如他们所说的,一身漆黑相貌丑陋。听这三个老头儿一说,他跪倒在地就哇声大哭起来,死活不愿离开三个老头儿。
三老劝慰了一阵,拾儿好歹止住了哭泣。
秦慕白觉得,这个拾儿倒是本份厚道而且重情重义,又有一技之才,这样的人,正是最合格的属下。
“拾儿,你若愿意,我就送你个名姓,就叫‘秦拾’如何?”秦慕白说道。
三个老头儿顿时大喜:“拾儿,还不快谢过将军?将军收下你啦!你有名姓了!打以后,你就是将军的家仆了!”
拾儿抹了一把眼泪,规规矩矩的拜倒下来:“秦拾给将军磕头!”
“好,起来罢!”秦慕白微笑,“以后,你就是我秦慕白的书僮。除了我,没人会使唤你。”
“秦拾给将军磕头!”他却只顾将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
暂且将涂有海与秦拾留在此处,秦慕白便回了襄阳县,与武媚娘作别。
邓州兵乱,襄阳县的秩序在慢慢恢复中,秦仙阁尚未正式营业。武媚娘与一众女子仍旧躲在家中,当初留在这里的几名百骑,依旧在此戍卫保护。
武媚娘大概也是听说了邓州的变故了,看到秦慕白进来时,她的娥眉就有些拧起,颇为担忧的说道:“慕白,你还好吧?”
“这不是好好的么?”秦慕白微笑。
“嗯……高阳公主呢?”
“尚可。”秦慕白长吁了一口气,略带歉意的笑道,“媚娘,我可能要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