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他,也是我的福气。”武媚娘微然的笑道。
……
正厅之上,酒宴快要结束了。
贪杯好饮的程知节,头一个喝得大醉。在大厅上大叫大笑,闹得不亦乐乎。李恪与秦慕白也都稍稍多喝了一些,不胜酒力的薛仁贵则是早就想溜了,只是碍于情面一直呆坐着。
唯有高阳公主一直没喝什么酒,一双眼睛一直贼亮贼亮的盯着秦慕白,时不时的朝他扔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弄得秦慕白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撤去宴席,程知节父子就被留在了秦府之中,安排了客房留下。薛仁贵如蒙大赦,请就告辞,秦慕白亲自相送,将他送到府门边。
“将军请留步,不劳远送了。”薛仁贵拱手言道。
“薛兄慢走。”秦慕白微笑回礼,也不多言。
薛仁贵转身走了几步,脚步似有些踉跄,大概真是喝得多了一些。但走了没几步,他又停住了,转身朝秦慕白走来,似是下定了某个决定,郑重的一抱拳,说道:“将军多次有意提携,在下一直不识好歹,还请将军恕罪!”
“薛兄这是说哪里话?我只希望我们二人之间能成为好朋友。”秦慕白说道。
“秦兄出身贵胄,却不嫌弃在下这一介庶民折辈相交,让在下十分汗颜。”薛仁贵说道,“其实在下一直拒辞加入秦兄所在的百骑,并非是对秦兄心存芥蒂。”
“哦,那是因为什么?”秦慕白问道。
“那是因为……在下平生之愿乃是驰骋疆场报效国家,而不是担任皇帝身边的侍卫。”薛仁贵拱手道,“将军请恕在下无礼。在下……实在对百骑别无兴趣!”
“人各有志,勉强不得。”秦慕白呵呵的笑道,“其实,我在百骑也是一时权宜之计,我对这个职务也并不十分热衷。我当初的想法,也不过是想借用手中的便宜之权,给你打开一扇仕途之门罢了,并没有想把你强留于百骑的意思。”
薛仁贵的眼中精光一闪:“如此说来,将军也只把百骑,当作了过渡之地?”
“差不多吧!”秦慕白呵呵的笑,“我出身将门,从小受家父薰陶,为将之人当马革裹尸还,怎么会甘心沉寂于皇室后宫之中,安心做一供人使唤的跑腿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