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感?”李恪不解的摇头。
“也就是说,他不想平白的受人恩惠,想凭自己的能力谋求出路。”秦慕白说道。
“这样啊……我知道了。”李恪神秘的一笑,低声道,“慕白,那你觉得我有希望将他招致麾下没有?”
“你可以试试,但不要抱太大希望。”秦慕白说道。
李恪轻点点头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后,他说道:“我府上人丁凋零尤其缺少独档一面的武将,至从你走后情况越发严重。上次我们奉旨去绛州,我留了宇文洪泰与殷扬在长安看守门户,手边就无人可用了,仅仅只有一个权万纪可供差谴,但他毕竟是不黯武事的文吏,因此但凡涉及到军事,我就感觉捉襟见肘。近几日我一直在寻思,效仿当年我父亲那样颁布求贤令,征集王府属官,以武将为主。无论出身门第,唯才是举。你认为如何?”
秦慕白想了一想,说道:“但你此举,是否会犯忌?”
李恪笑了笑:“应该不会。我现在几乎已经淡出朝堂不引人注目了。宗正寺与兵部吏部的那些人,不给我差派官员将领,还不许我自己动手请几个人吗?原本,亲王府就有权力自己任命四品以下属官。不过我事先也会征求到父皇同意的,不让他以为我是在圈人拉帮意图不轨就行了。”
“如此便可行了。”秦慕白与他会心的一笑,说道,“这对薛仁贵来说不失为一个机会,我会间接推荐他去你府上应征的。”
“真是多谢你了,慕白。来,我们二人干一杯!”李恪有些激动的举起了杯来。
“客气。”秦慕白微然一笑,与之碰杯饮下。
其实秦慕白心里想得非常清楚,他之所以将薛仁贵举荐到李恪那里去,可不是有意巴结奉诚他,或是碍于情面了不得已为之。
相反,他是有意这样做!
至从绛州案后,秦慕白与李恪之间颇为默契,相互之间也有了更多的信任与了解。更重要的是,秦慕白在无形之中,总与李恪的利益与立场比较统一。二人之间,仿佛就有了一条无形的纽带,将彼此串联。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再者,这次回京之后,因为高阳公主的事情一闹,秦慕白感觉自己仿佛是在百骑做到头了。皇帝说得好听是给秦慕白放了个长假让他回家过年歇息,实则就是在给即将接手百骑的李君羡多争取一些时间,准备取秦慕白而代之。
其实就算皇帝不这样做,秦慕白自己也想离开百骑了。这个职务,吃力不讨好麻烦众多,更重要的是现在因为高阳公主一事,闹将下来自己的身份变得十分敏感了,实在不再适合继续留在后宫当差。
与其等着被人一脚踢走,还不如自己主动先找好后路。倘若离开百骑与皇宫,秦慕白的出路无外乎两条:一是明升暗降,调到六率十二卫当中担任将军,就像当初被清除出去的长孙涣一样;二是,向程知节学习,调到远任州县担任地方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