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祈跑了?这可是新情况,这厮,……这厮也太坏了。他竟然学珠海的某些领导卷款外逃了。
明白了,两次交易都由宣祈做中间人,这厮一定是把钱财没下来,赵兴交易完毕,前脚走,他后脚搭上一条登州来的走私船,跑路了。
赵兴恨得牙痒痒,这么一来,他的计划全打乱了。
好在宣祈并不知道多少详情,在他的猜测中,赵兴顶多是位与密州军方有密切联系的海商,因为赵兴所驾驶的船只是软帆船,这种船只还是首次进入渤海湾……
可这人的存在却是个心腹大患。
赵兴试探的问:“宣祈何在?”
来人笑了:“宣祈向防御使衙门投书之后,夜宿青楼,没想到遭遇窃贼,格斗中殒命!”
赵兴从心里感激登州水军。宣祈这家伙是唯一有份参与走私活动并被登州水军认识的人。这家伙一旦落到职方司手里,很多秘密保不住,所以杀他的一定是登州水军。
心里虽然叫好,但赵兴脸上的神情却充满遗憾,他闲闲的问了一句:“那宣祈随身的物品呢?里面可否有机密文件?”
来人笑得很意味深长:“不是说宣祈遇盗了吗,当地巡捕查验之下,宣祈赤身裸体,唯剩一条犊鼻裤,其他物品不翼而飞。”
赵兴轻轻点点头,没对这事发表任何评价。
对面那人继续说:“章枢相八月曾密奏朝廷,说是在永乐大战时,曾发现西夏军官使用一种喷火武器,颇似我们使用的药发傀儡。此次宣祈也提到了药发傀儡,听说营州逃来的百姓有许多被赵大人雇用,赵大人听说过这事吗?”
赵兴笑了,这次他是发自内心的冲对方露出了亲切的微笑——这是自己人。
古人对别人的称谓是很有讲究的,比如赵兴的三位妻妾,她们对赵兴的称呼变来变去,但每一种称呼都代表着她们当时的心情与语境。这人不称章惇现在的官职“提举宫观”,而称呼“章枢相”,再加上刚才这位还把告密者的姓名如实报来……再没有比这更明显的暗示了。
赵兴拍拍手,程爽一溜小跑的跑上来,他俯耳低语几声。不一会,程爽端了个盒子上来,盒子里摆着一柄手铳,几颗手雷。
赵兴先向对方展示手铳:“这是章枢相所说的管状喷火武器,也是黄州斗方寺和尚僧佛印,曾提到过的、绘于敦煌壁画上的降魔变。这东西诞生于五代,不知何人发明,延续至今,已经可以用火药推动铁栏,二十步之内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