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看来这门婚事终于定了。他接着想到,因为受伤的原因已经好多天没有去皇室别院,想来婉儿知道自己遇刺的事情后一定会很担心,不知道病情有没有加重——会担心吗?范闲忽然觉着有些困惑,那个冰雪般的女子,却偏偏有那样的母亲,那样的父亲。
“昨天请妹妹帮我去那里,信递过去了吗?”他压下心中的淡淡不安,问道。
范若若宁静回答道:“去了,嫂嫂听哥哥的话,又说通了那个大丫环,现在天天偷着吃好的,身体养的不错,就是听说哥哥遇刺后,有些担心,不过昨天太匆忙,又有叶灵儿在边上,所以没办法写信过来。”
范闲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范若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范闲的人,一听他叹气就知道他在烦恼什么。
“罗密欧与朱丽叶。”若若小时候就听过哥哥讲过这个爱情故事,一直记到了现在,微笑着鼓励他,“哥,你说过人是要勇于追求幸福的。”
范闲十分感动,将妹妹抱入怀中,拍拍她略显瘦削的后背,说道:“放心吧,那两个家伙是一个喝毒药死的,一个是用短刀自杀,但你哥我是专门配毒药玩短刀的,太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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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了些吗?”看着跃窗而入的少年郎,林婉儿心疼地让他躺到床上,埋怨道:“身子这个模样,还过来做甚?”
范闲愁苦着说道:“担心你担心我。”
林婉儿心头一暖,听明白了这两个担心,将自己的茶杯里残茶倒去,沏了些新的,送到他的唇边,幽幽说道:“我听你的,这些日子一直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范闲单手接过茶杯,吹拂开上面的白雾,温柔说道:“郡主怎么能服侍人呢?”
林婉儿咬着下唇气道:“再气我,我就将你赶出去。”
“舍得吗?”范闲坏坏笑着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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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了,成亲之后,我们去苍山的别院过冬。”范闲半靠在床上,看着身旁正满脸担心望着自己的未婚妻,微笑着说道:“那里对你的病有好处,而且相信在那之前,费介老师也应该回到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