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主人,长安城内有人已经出手了。”崔真虽然看见了自家主人脸上的不悦之色,心中也是害怕无比,但是一想到自己所打听到的东西,赶紧说道。
“出手?什么出手?”崔宏道惊讶的问道。
“可是长安城内有人低价贩卖粮食了?”郑仁基面色一变,猛的站起身来,面有惊恐之色,声音也很急。
“回郑大人的话,正是如此。”崔真看了郑仁基焦急的模样,赶紧说道。
“真是如此,真是如此,我们上当了。”郑仁基脸色苍白,一下子坐了下来。
“是陛下出手的吗?”崔宏道面色也露出紧张之色来。一旦是贞观天子出手,那就是说明朝廷已经对粮价上涨已经很重视了,并且出动朝廷的力量来压制粮价的上涨。而作为粮价上涨的罪魁祸首关东世家,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收集市面上的粮食,继续推动粮价的上涨,只有这样,才能维护关东世家的利益,否则的话。就会是关东世家损失惨重了。可是眼前的局面就是关东世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准备,粮仓里并没有多少的粮食,根本就不可能对付的了太仓内那庞大的朝廷积蓄。而从关东运粮来,时间上也是跟不上的。所以,崔宏道心中也着急了。
“不是,是从窦氏粮仓中出来的。”崔真皱着眉头说道。
“窦氏?可是长安大商人窦义?”郑仁基崔宏道眉头皱了皱,脸色又松了下来,恢复了原来的平淡,显然在他心中根本就没有将这个窦义放在心上。
“正是窦义。”崔真赶紧说道。
“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也居然敢与我关东世家对抗。真是可笑。”崔礼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难道他还以为他真的是长安的大善人吗?哼哼,一个小小的商人真是好胆。与我们关东世家对抗的,都是一个字,那就是死。哼哼,他窦义不是长安大商人吗?听说家财万贯,嘿嘿,这次就让他尝尝我们关东世家的厉害。哼哼,你去,他窦氏放多少粮食出来,我们就收多少粮食,反正我们关东世家有的是钱,数百年的积累,还怕一个商人不成?”
“不,下官以为这里必有文章。”郑仁基赶紧站起身来,拱手说道:“世叔。下官以为这里面必有文章。那窦义此刻人在东都洛阳,他又有如何能在长安城内翻云覆雨的?他窦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与关东世家相对抗。他有那个胆子吗?下官以为,在他的背后肯定是另有他人。”
“他的后面是谁?以我看,就是因为他想得个善名而已,哼哼,自不量力,居然敢与我们关东世家相抗衡。”崔礼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色来,冷笑道:“看着吧!等他明白我们关东世家的实力之后,就会自动缩回去,哪里还敢与我们作对。哼哼。或许,这厮是因为看见粮食赚钱,他不断的抛出粮食,就是等着我们上门收购呢?这种钱,又是不违法的,他岂会不干。听说,这个窦义奸猾可是出了名的。此子恐怕早就想着占我们关东世家的便宜呢?”
“不错。”崔宏道点了点头,道:“一个小小的商人他是不可能与我关东世家相对抗的,窦义此人我也是听说过的,此人是个奸猾之人,想必也是趁着这一次赚上一笔,哼哼,那就给他们,这个家伙,日后再找他,让他知道我们关东世家的钱不是那么容易赚到的。”
“下官还认为这其中必有文章。世叔,下官以为,还是尽快从关东调集粮食和钱财前来,以应付不时之需。”郑仁基坚持说道。
“有那个必要吗?”崔宏道皱着眉头,扫了郑仁基一眼,不解道:“郑大人,一个窦氏有这么大的能量吗?老夫看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吧!一个窦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而已,能有什么能耐。”
“下官是担心在这个窦氏的背后是陛下。”郑仁基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下官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想法,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们在此事上已经失去了先机了,若是再次失去先机的话,我们关东世家可就不妙了,损失可就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