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各不相同,只要你觉得幸福,那就是幸福了。
天亮了,还是杨浩先醒来。
娃娃本是青楼名伎,常常是夜间欢歌至明月高升,清晨却在甜甜入睡,再加上这一夜缠绵,更加疲倦。而杨浩虽也稍生乏意,却是习惯了早起,到了时辰自然便醒,睁开眼来,只觉清晨空气清凉,窗外三五蝉儿已是高声歌唱起来。
娃儿正甜睡在他的怀中,脸蛋红馥馥的,像一个娇憨的小女孩,杨浩的手扬起来,刚要拍在她丰隆的臀部上,瞧见她甜睡的模样,忽又收回了手,他轻轻把娃儿搭在他腰间的手臂、跨在他腿上的大腿挪开,蹑手蹑脚地下地。
结果,娃娃的身体被他摆弄着没有醒,他把身子一抽离娃娃的怀抱,她却一下子醒了过来。
“啊!官人已经起来了。”娃娃赶紧坐起,拢拢头发,取衣便穿。
“你不用起来了,好生歇着吧。”
“那怎么成?”娃娃说着,急急穿好亵衣小裤,便起身侍候杨浩洗漱,为他盘髻簪发,穿好白色暗纹提花的锦袍,腹围深金色花纹的抱肚,系紧银环腰带,又取来精丝的皂靴,亲手为他穿上。
“呵呵,我本想去院中打几趟拳,你这样一打扮,我还怎么打拳。”杨浩在她白嫩圆巧的下巴上摸了一把笑道。
“官人,正是夏天呢,几趟拳打下来,又要一身的汗,今儿就停了吧,昨晚……昨晚那样癫狂,也不嫌累得慌。”娃娃俏巧地白他一眼,把他往外推:“那甚么吐纳功夫官人不是也要天天练的么,去去去,去树下练练吐纳,奴家打扮停当,便为官人侍弄几道吃食。”
赶了杨浩出门,娃娃甜蜜一笑,这才披上一件细罗的心衣,赤着一双玉足,自去梳妆打扮。今日杨浩远行,阖府上下都早早起来,妙妙、壁宿、穆羽、姆依可等人俱在厅中相候,杨浩吃过了早饭,便在众人簇拥之下,使了从车行叫来的五辆马车,直趋汴河码头。
……
此时,距开封十里的瓦子坡,一艘船刚刚靠岸,岸上有许多车马候在那里,踏板搭上船头,一群年轻的姑娘便纷纷走了出来。一个青衣布衫、布帕包头的俊俏姑娘跳到地上,机灵地四下一扫,便向站在岸边扶持她们下来的一个挽裤腿儿的船工问道:“叶哥儿,这就是开封吗?”
叶哥儿说道:“这儿是瓦子坡,距开封还有十来里地,姑娘们先去棚子里吃点东西,然后咱们就往开封城去。”
“只剩十来里地了?”那青衣少女俏皮地一扬眉毛,唇角一点美人痣也变得异样妩媚起来:“我去吃东西,快要饿坏啦。”
“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