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营步卒和马队汇合,尽管没有什么战斗,可士卒们却好像是获得了大胜,士气极高。
王通正要对谭将说话,却从作坊中快步跑出一个人来,脸色并不是太好,过来之后连礼节都顾不得行,禀报说道:
“大人,那鲁公公服毒自尽了。”
众人高涨的心情一下子低了下去,王通愣怔了半响,冷笑着说道:
“好啊,知道自己是个千刀万剐的罪过,到知道死了好痛快,其余的人立刻捆起来塞住嘴,这鲁公公办事的地方,住的地方,平时去过的地方,给本官掘地三尺去搜,谭将!!你领着去做,再有什么纰漏,本官就要行军法!!”
谭将连忙慎重答应,王通长出一口气,看到众人的神情慎重,忍不住笑着说道:
“大家不必如此,海河已经被咱们抓在手中,现在又拿下这火器作坊的,城内也在咱们手中,如今天津城内就是咱们说话了,你们都是有功,办差去吧。”
众人齐声答应。
……
城外的闹得沸沸扬扬,到了下午时分,城内也差不多知道了大概,兵备道衙门、监粮官署、清军厅各处彼此人员来往,繁忙异常。
不过这个繁忙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各自销声匿迹,王通城外所作毫无可以指摘之处,他们除了上奏疏弹劾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方法。
甚至连上疏弹劾也不能,天津是军港,商船进出,而且还有和倭寇勾结的商船进出,在众位官员的眼皮底下几年甚至十几年,这是何等失职,这到底是谁的罪过,这完全是个盲点和空白。
城内三大货栈,晋和货栈已经被人抓空,勇胜商行的人忙的好像是热锅蚂蚁一样,太阳刚刚偏西,已经有十几辆装着细软的大车,十几辆装着人员家眷的厢车出门,连护卫都有将近上百骑。
不光勇胜商行这般忙碌,城内城外颇有些人都是拖家带口的急忙离开,生意最大,影响最广的通海商行反倒是安静的很。
唯一和往日有些不同的是,过了正午,城内和城外的店铺都上了门板,提前打烊,不过掌柜和伙计们也和外人说明,明日照常开业。
城内的总店所在,前面是店铺,后面则是大东家柴福林的家宅,也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奢华所在。
从前也是热热闹闹的地方,不过今日间城外的消息传进来的时候就开始安静了下来,柴福林这几天正在款待客人,兴致颇高,这消息想必是扫了他的兴,柴福林在自家私宅的规矩很严,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