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张大人莫怪,这件事还和大人的官位有些牵扯?”
这说法更让吏部尚书张瀚感兴趣,连连出言催促道:
“但说无妨,不过是个孩童的玩物,那里面还有内阁首辅呢,也没见张阁老下文禁了此物。”
“东翁,原本这升官图,要是摇对了点子,一步步的上去,到了侍郎这一职衔的时候有个分叉,去做尚书还是去做都御使,又或是入阁。”
张瀚在边上的茶几处端起杯茶水,笑着抿了口,说道:
“孩童玩意,倒也有几分真实处。”
“所有的路线都到了顶了,这顶也分个高下,第一的自然是内阁首辅,第二是次辅,不过吏部尚书总揽天下吏政,往往和次辅并列甚至略高,吏部侍郎则是等于其他部的尚书。”
张瀚摇头笑道:
“记得本官孩童时候也玩过,就是如此规矩,倒是勾起不少回忆,钱先生说下去。”
钱春平露出些尴尬的神色,又开口道:
“那几家玩物铺子的掌柜说,如今张阁老当政,无论内阁大学士还是各部的尚书,都是张阁老他老人家的属吏而已,不若改改这分叉,拉平下面的……”
吏部尚书张瀚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看到张瀚的脸色变化,钱春平慌忙的从座位上站起,拱手抱拳赔罪道:
“学生多言孟浪了,还请尚书大人恕罪!”
张瀚摆摆手,淡然说道:
“说的倒也是实情,有什么可怪的,来来来,下棋下棋。”
白子落下才发觉不对,尽管才下了二十余手,可张翰这步棋却是大大的昏招,接下来已经不需下了,必输无疑。若是赢了,那肯定是这钱春平让的厉害,张翰叹了口气,伸手把棋盘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