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居正!”
“好大事,好大事,王兄弟你怎么知道?”
邹义起身走了几步,停下来就问了这么一句,王通迟疑了下,那宋姑娘告诉他这个要是把对方牵扯出来,不过邹义没想着知道答案,把冠帽带上,急匆匆的告辞离开。
王通也没有去送,在屋里慢条斯理的喝完茶吃完点心,又给自己父亲的牌位上了香,他做了自己能做的和该做的,剩下的就是静观其变了。
……
司礼监也是天下中枢,一年到头从没有清闲的时候,如今清丈天下土地,涉及的官员奖惩,各省的政策税赋调整,以及各种各样的奏折比平日里要多了许多,司礼监的宦官们都繁忙异常。
各级需要司礼监阅览批红的折子分门别类,重要的直接就在冯保和张诚的书案上,其余随堂太监们经受的奏本如果有不能决断,或者觉得很重要的,也会及时的通报上去。
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的两边都堆了高高的几叠,张诚不时的取下奏本打开,圈几个圈,批示几字,也有的看了几眼之后就吩咐边上听差的小宦官,低声说道:
“送冯公公看……”
正忙碌间,一个穿着青袍小宦官快步进了房间,把一本奏本放在了张诚的书案上,这等专程送来的往往都是要紧的奏本,而且这小宦官看着就是个小孩子模样,张诚倒也认得,正是邹义安排在内书堂学习的赵金亮,净身进宫没几个月,还特意领过来给自己磕头的,据说是王通的亲近人什么的。
这么多迹象,张诚仅仅是抬头看了眼就继续批阅,批完两本之后,随手拿起了那个奏本展开,看了几眼之后批了几笔,然后放在一边。
批阅了会,张诚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出门,人有三急,宦官们尤其不方便,众人也都不觉得奇怪。
张诚出了司礼监那宅院,就快步的走向另一边,御马监在这边有个存放旗号的小库,邹义却在门口等待,张诚一来,邹义就恭恭敬敬的把人请了进去。
“弄什么玄虚,你以为派那个孩子来送信,旁人看不出吗?”
一落座,张诚就不客气的训斥道,邹义连忙躬身陪笑,急忙说道:
“临时找不到信得过的人,事情又急,就抓了那个赵金亮过去……干爹,儿子在外面得了消息,张居正的老父九月二十六那天病死了。”
张诚身体颤了下,随即如常,他没有出声,一向稳重的邹义这时候却有些急躁,凑近了步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