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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该偷瞧先生的,明明就知道先生的眼睛利得很!

这下好啦,很快他就要当阿猫阿狗了,先生戒尺一扬,自己就该被打得嗷嗷又喵喵喽!

谷平一闭了眼睛,准备接受既定的命运。

江先生更气了,这憨娃还敢闭眼,敢情他是洪水猛兽不成。

“瞧瞧你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一窍不通,驴唇不对马嘴!”

他往下走几步,正待叫谷平一手伸出来,那厢,视线瞥过外头,好似瞧到什么,一股怒火顿时歇了,当即收了戒尺,瞪了谷平一好几眼,没好气道。

“都说读书百遍,其意自现,你回去后啊,将这段话再抄写个百遍,好好的想一想,它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明儿我要检查的,听到没!”

谷平一垂头耷脑,“知道了。”

“好,放堂!”

说完,江先生抚了抚身上的儒袍,抬脚走了出去。

院子里种了一株玉兰树,高数丈,枝叶繁茂,金秋的艳阳透过树梢落下,在地上投下斑斑光影。

风来,树摇影动。

“先生,叨扰了。”前头,一位穿青色儒袍,身材颀长,面如冠玉,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回过头。

只见他手中持一柄折扇,瞧见江先生,乌木的折扇阖上,恭恭敬敬的冲江先生行了个礼。

“免了免了。”江先生连忙伸手扶住,“若南今儿怎么来了?”

严若南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份卷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