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后,在另一个石头坡上,黄心莲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她丢了捶衣棒到木盆中,插着腰鼻孔出气,胸膛大力的起伏。
倏忽的,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目光一狠,恨声道。
“才到哪呢,娶妻还能休妻呢,那等地方出来的,可以被人指摘的地方多着呢,指不定以前吃多了药,生不生得出来都得两说。”
“呸!大伯靠的还得是我们家仁鹏!”
她喃喃自语,声音一低,空旷的河边犹如是地狱里探出的恶魔之语。
“就是生了,谁又能说一定是汪家的种?”
想着方才洗衣大娘说的富家老翁生子之事,黄心莲眼眸闪了闪。
她就不信了,一个人说孩子不是汪家的,大伯哥不信,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说孩子不是汪家的,大伯哥还能不信?
打定主意,黄心莲气定神闲的端起了地上洗净的衣裳,踩着轻巧的步伐回去了。
要怨,就怨自己是那等地方出来的吧。
……
驿站。
钱娘子的眼睛看过众人,最后落在汪驿丞的身上,幽幽道。
“我还未入门,她便隐隐的将我的事透露了出去,是,我是妓子从良,这是我的前半生,我命苦,入了那糟粕之地,我谁也怨不了,她说的不过是实话。”
“但她没有安好心啊,后头什么不安分,同人私通,重新操持做暗门子……这些事都是她编排的,你走之后,她可劲的编排的!”
……
黄心莲手段也颇高,她只时不时的在别人谈起别人家香艳之事时,愁眉苦脸,神情忧愁模样,别人问起时,她便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