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知道那是假的,羽柴寻的态度也在提醒他那是假的。
“没什么,”安室透松开手,语气毫无异样,“那你先去忙吧。”
安室透没有说什么让羽柴寻带自己一起去之类的话,羽柴寻明显不想看见他和琴酒吵起来,自己如果真的这么说,羽柴寻恐怕只会觉得为难。
安室透并不是特别在意琴酒的态度,有朗姆在前面拦着,琴酒想要针对他也没那么容易,但他不想羽柴寻因此和自己拉开距离。
——他好不容易才把他抓住。
安室透朝羽柴寻笑了一下。
“我等你回来。”
去找琴酒的路上,羽柴寻一直在想安室透刚才的表现。
他的态度其实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羽柴寻依然隐约觉得有些怪异,安室透身上发生了一点他很难说清楚的变化,羽柴寻最后思考无果,只能把这归咎于这是因为安室透想刀他。
羽柴寻顿时觉得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心里想着这些事,羽柴寻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琴酒的房间门口。
羽柴寻敲了敲门,门内没有反应,他顿了顿,而后试探性地握上门把手,发现门并没有关。
他深吸一口气:“我直接进来了。”
推开门,羽柴寻发现里面一片漆黑,琴酒的房间常年拉着窗帘,眼下又没开灯,昏暗的感觉就像是黑洞一样,连半点光都透不出来。
不过羽柴寻也没怎么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下一秒,羽柴寻在黑暗里似有所感地抬了抬眼,只是瞬间,他就抬手挡下来自前方的攻击,而就在琴酒扣住他其中一只手腕的时候,羽柴寻也反抓住了他的手臂。
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甚至没有超过十秒钟,羽柴寻笑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下次可以换一个打招呼的方式。”
这里实在太黑了,夜视能力好不代表可以完全无视黑暗,羽柴寻有点想去开灯,不过琴酒还没松手,他想做什么都麻烦。
于是他又说道:“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谈事情,你不累我都要累了。”
琴酒没说话,但羽柴寻估计对方现在应该是在冷笑。
他们继续僵持了一会儿,琴酒后面多半也觉得没意思,最后还是松了手。
刚解除威胁,羽柴寻就去旁边开了灯,等灯光亮起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扫了一眼周围。
琴酒房间里的摆设非常简单,除了床就是用来保养武器的组装台,和随意搁置在旁边的各式零件,因此房间内有很明显的机油味道。
琴酒冷眼看着羽柴寻打量,像是在等待他自己主动开口解释刚才的一切。
然而羽柴寻收回视线之后只是问他:“所以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他的语气特别坦然,一点心虚的表现也没有。
琴酒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幕。
波本近乎贴在羽柴寻的耳边说话,而羽柴寻也全不在意,默认了他所说的那件事。
羽柴寻察觉到房间里骤然降低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