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帕提娅也没打算问杰森为什么要躲,只是颇有些抬杠的意味,“你之前扛着我遛大街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冒犯。”
那能一样吗?一个是逃跑一个是躲...好像也差不多?杰森目光又游移了一瞬。
女巫却完全不管这些,嘱咐完调酒师就歪着脑袋凑过去看他,“哟,害羞啦?”
不,他没有,杰森面无表情地想,“你之前刚刚说今天来还有什么事?”
差点忘了,希帕提娅一拍脑袋,刚刚光顾着看笑话了。
她掏出一张看上去颇为考究的门票递给杰森,“一周以后哥谭艺术馆有场艺术品巡回展览,我缺个男伴,陪我去吧?”她双手合十看向他。
“据我所知,通常艺术展览并不会要求携带男伴或者女伴?”杰森认为虽然自己死了几年,对于社会发展有点断片,但是该有的常识总是有的。
“好吧...我缺个打手。”女巫从善如流地改口,“也不一定是打手,就是缺个...处理后事的。”她似乎没有找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想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
“我会付钱的!”她举起手发誓。
她当她是要死了吗,还处理后事,杰森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了跳,“具体时间?”
他这就算是同意了。
还没等希帕提娅再说点什么,杰森又接上一句,“但是你得先告诉我要去干什么。”
“去找一幅画,”女巫简短的解释道,“可能是我的自画像。”在看到实物之前,她也不能完全确定。
自画像?杰森看了眼票上的介绍:本次参展的艺术品均有百年以上的历史,艺术价值极高...
他深吸一口气,将门票揣进兜里,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希帕提娅活了起码百年,作为一个所谓的女巫;二是希帕提娅单纯就在耍他玩。
他看着女巫坐在那里,调酒师将杯子推给她后抿了一口,然后倾身过去笑着夸了对方几句。
酒吧彩灯的光线落在她的脸上,不显得斑驳反而多了几分神秘和迷离,常识告诉他是第二种的机率要更高,可直觉却让他怀疑是第一种。
奇怪的事情有很多,但是自他从拉萨路池爬出来之后,好像许多事情对他来说也都变得不那么意外了。
杰森拿起杯子和希帕提娅碰了下,然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