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飞鸟又道貌岸然的对友香说:“看见了?刚才就是发病的典型症状。”
……
就在这家料理店上演着一出令人喷饭的喜剧时,料理店外的停车位上一辆高档跑车正停在那儿,林原透过两层玻璃看着料理店内正在发生的事儿,心里面比吃错了药还要难受。早说了这俩人不对劲,那个田中非要说嫌疑目标是什么副队长,谁对友香有意思他还不清楚吗?他这双“友香牌”火眼金睛可不是白练的!友香啊友香,你也真糊涂,放着那么好的副队长不要,倒是和这个浑身都是刺的“非正常人”出来约会……啊,不,这是在瞎说什么呢,友香对副队长根本就没意思嘛!那好,那就等着瞧,林原和彦从今天晚上开始就要重振旗鼓吹响战斗的号角!那个副队长嘛倒是让他心里面敲了两下鼓,但是这个来历不明的“非正常人”就不会了,他和友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想到这儿,林原便释然了起来,两只手指头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接着他“轰”的一声发动了跑车,迅速驶离了这儿。
友香忽然打住了笑,因为敏感的她好像听见了什么熟悉的声响,她侧着脸看着窗外,一只手撑着下巴掩盖着这个细微的查探动作,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林原的跑车……
飞鸟坐在那儿一直说到嘴巴都干了,最后嗓音戛然而止,友香转过脸问他:“终于说完了?”
飞鸟说:“其实我很想再重头说一遍。”
友香忽然觉得他有的时候和平时真的很不一样,尤其是像现在这个时候,她根本无法再和他顶起嘴皮子来,他看上去只是一个有些调皮的大男孩,也许是比同龄人经历的要多,也比同龄人担负的要多,也或者是他所追求的东西不是一般人的高度,所以很多事物都被他隐藏起来了,他好像给自己设定了一套性格,设定了一种生活方式,友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到这些,也不知道所看到的是否准确,这到底是因为她天生细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友香动了动嘴,想问他,却始终开不了口。
回去的时候友香和飞鸟爬上车,友香忽然不经意的问飞鸟:“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飞鸟好像没听清楚:“什么?”
友香想了想,这问题也不是她和飞鸟能够考虑的,其实她想问的是他突然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突然就卷入了一系列的古怪,那他到底是怎样想的?留在guys和他们一起战斗吗?一起保卫这颗星球?可是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呢?他会何去何从?他对这儿会有归属感吗?他会想办法回去吗?友香又摇了摇头,她承认自己想多了,眼下的事不去考虑,倒是提出了一个如此久远而且浮在半空中的问题来。
“没什么。”友香说。
回到基地后友香同飞鸟分了手,飞鸟提着友香的笔记本进了那间迫水留给他的空置的宿舍,他卷起袖子,打开了笔记本,想仔细的再看一遍友香替他找的那些人的资料。可是刚刚打开笔记本的盖子他就顿了一下神,接着眉头轻轻一挑,伸出一根手指来,跳芭蕾似的点了一下笔记本的开关按钮。
飞鸟这才发现这个家伙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把身体的控制权重新夺走了,不幸的是自己中了这家伙的“埋伏”,手无缚鸡之力,一点儿抵抗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于是他刚刚有些平复下来的心境顿时又一落三千丈。
“你少得意,”飞鸟不满地“哼”了一声,“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来,少跟我偷偷摸摸的。”
戴拿笑了笑,根本不想接受飞鸟的“挑战”。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聋了吗?”
戴拿俯下身子一边滚动着笔记本上的鼠标框一边说:“偷偷摸摸?有吗?是你太笨了,没办法。”
“!”
“这样吧,我只想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回答上来就再让你玩一会儿,回答不上来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飞鸟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
“刚才在来的路上谁在跟踪我们?他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戴拿突然问。
听见戴拿的问题飞鸟倒是吃了一惊:“你说什么?跟踪?”
戴拿微笑着点了点头。
飞鸟想了想,还真没注意到这个……又一想,不对,这家伙的话根本不能信,什么跟踪不跟踪的,他又想耍什么滑头?
“跟踪?”飞鸟“道”,“你少给我找理由,再说了,我才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呢。”
戴拿两只脚蹬了一下桌子,屁股下面的椅子一借力就滑了出去,他双手枕着头,很惬意的对飞鸟说:“确切的说是两个人在跟踪我们,一前一后,前面一个嘛,是guys的队员,叫什么来着的我忘了,唔,让我想想,就是那个自不量力的家伙,上次没教训他算他走运,至于另外一个嘛,现在还不好说。”
“哼,林原和彦。”飞鸟忽然补充了一下此人的姓名。
“唔,差不多就叫这个吧。”
飞鸟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林原和彦为什么要跟踪他们?
“那另外一个呢?”飞鸟又“问”。
“我已经说过了,暂时还不清楚。”
戴拿的话让飞鸟突然联想到了一直隐藏在guys内部的那个未知的敌手,他便沉默了。戴拿扬了扬嘴角,重新滑到桌前,把友香给他的资料所在的那个文件夹打开,然后逐一打开一张张资料。
“相刚助……”戴拿念道,忽然手一抬,“啪”的一声叉掉了这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