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天真微笑,靠在他肩头,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手指冰凉。
其实她很想问,你怎么了?
可是她终是什么都没说。
“太阳底下无新事,”她拿起遥控器切换新闻节目,“无非生老病死,经济与政治。”
“黑洞是广义相对论语言的一种引力场很强的暗天体,不让任何其边界以内的任何事物被外界看见,就连光也不能逃脱出来,因此我们无法通过光的发射来观察它,只能通过受其影响的周围物体来间接了解黑洞。”
“原来你喜欢看科普节目?”秦浅问道,声音淡淡的。
天真轻轻一笑,一手放在他胸口,水眸静静凝视他:“秦先生,是否你这里也有一个黑洞?”
是否他的心底,也有一个黑洞,深不见底,将他的快乐,热情,冲动及渴望统统吸走?
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眸,那清澈的目光,似乎一直要望到他灵魂深处。捉住她的手,轻轻拉下来握住,他只是淡然一笑:“天真,你也听见了,黑洞理论只是建立在广义相对论的基础山上,尽管爱因斯坦和霍金都相信,但仍有许多科学家持反对意见。”
“对,你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天真嘴角轻扬,双臂勾住他的颈项,“而我,是上帝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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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秦浅忽然惊醒,他呼吸不稳,额头上有密密的汗珠。
“我去给你倒杯水。”天真望着他坐在黑暗中的背影,轻声说。
她下床到厨房烧开水,等待的时候,觉得心焦。
水壶的指示灯跳灭,她把热水倒到杯子里与凉水相兑,捧着这杯温开水,回到卧室,递到他手上。
肌肤触碰的那瞬,他的手指冰冷。
她踮着赤 裸的双足,又下床去开了窗,夜晚清凉的空气随风送入房间。
然后她回到他怀里,在床头柜上找到他的烟,自己叼了一支,手势笨拙地点上,再拿下来放到他唇边。
他沉默接过,狠狠吸了一口,轻烟袅袅,星火时明时暗。
黑暗中,他的眸越发地深邃。
而她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静静地望着他,脸上睡意未消,眼神柔和水亮。
他摁灭了烟,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蕴藏力量的大掌捏住了她的腰,他猛地沉入她的shen体。
她蹙眉惊喘,细弱的声音淹没在他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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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米兰的电话,她甚至希望长睡不醒。
洗完澡,望着镜中困意深浓的脸,她走到门口,可怜兮兮地望着坐在餐桌前看杂志的男人:“我好累。”
始作俑者扬眉:“那就不要赴约,继续睡觉好了,反正今天休息。”
眼光透过窗照在他脸上,清朗眉目间,昨夜的阴霾已经消散不见。
“不行,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见面。”天真摇头,坐下来吃早餐,“惨了,定是要陪她逛街的,严重耗损体力的活动。”
秦浅微笑,随即想到什么站起身离开,回来时放了一张卡在餐桌上,轻轻推向她。
天真目光落在那张信用卡上,秀眉微微一挑,抬头望着他。
“除了我爸,我还没用过男人的钱。”她诚实地回答,轻叹了一声。
“小女孩,不要被浪漫小说和影视音像,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就算她花得他倾家荡产他也甘愿,要是不爱一个女人,就算她三贞九烈不花他一分钱也不会得到他的感激。”他又开始教导她。
“爱?”天真眨眼——这个说法适用于他们之间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秦浅顿了一下,“在我看来,一个成熟的男人应该让他的女人花他的钱。”
“呃,你放心,我刚才只是在想,我不喜欢巴克莱的卡,能否换张汇丰的?”
天真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