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选你做助理真是能把人活活气死,你没注意到你只管自己吃喝,我现在滴水未进么?”
天真大窘,脸颊烫得几乎头顶冒烟。
原来他是要喝咖啡……她怎么想的,居然以为他是想握她的手?
“你饿肚子活该!”她恼羞成怒,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捉住不放。
“你放手!”她吼道。
“你不放。”相比她的激烈情绪,他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声音,和风细雨的表情。
“好,有本事你一辈子不放!”话语没经过脑袋过滤,就直接冒了出去。
车内陷入一片沉寂。
数十秒后,他缓缓放开手。
天真并没有看他此刻的表情,只是低下头,怔忡地望着自己的右手。
纤细洁白的指尖,存留的那些属于他的温度,正一点点散去。
她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疼。
抬起头,她脸上已是若无其事的微笑。
“咖啡。”她将纸杯递上。
他接过去。
“谢谢。”他说,语气里已是那种常见的清冷。
“段天真,你这个笨蛋。”她在心里自骂,目光在窗外的街景上游移。
“前面停下就好了,”她说,“我走过去,要不让同事撞见不大好。”
秦浅看了她一样,没说什么。
她的聪慧让他无从言语。
车子缓缓滑至路边,天真下车,转身朝他挥手,笑容灿烂:“一会儿见。”
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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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一定按说明服药。”女医师又殷切嘱咐了一遍,天真将说明书拿了出来,把药盒放进包里。
“谢谢。”她说,转身走出药店。
其实她刚才让秦浅停车的理由更多的是因为看见这家药店。
天真仔细读完说明书,将之扔进垃圾箱,一抬头却愣在原地。
“你没走?”她惊愕地望着车里的人,有些局促。
秦浅望着她,黑眸深邃无波。
“上车。”他说。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长久的沉默中,天真先开口解释。
“天真,你可以更乖巧一些。”他嘴角轻扯,语气里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薄怒。
可是他怎么可能,又为什么要生气呢?
天真望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错觉——她做的不对吗?
“以后诸如此类的事,都不要自己一个人做,让我知道。”他说。
“为什么?”她闷闷地问,“我自己就能解决的小事。”
“积少成多,”他道,语气平静,“你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女人的眼泪要是不让男人看见,流了也是白流。同样,我希望能看见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受的一切委屈。”
“是不是这样……到最后,即使分开,你也能觉得问心无愧?”
红灯。
车缓缓停下,他转过头,望着她清凉的,带着一点受伤情绪的眼睛,轻声开口:“是。”
天真望着他,直到车重新移动,才低头一笑。
爱默生说,收油的都是谜,而解开一个谜的钥匙,是另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