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慌乱之下,做出了什么蠢事。她是未来的六皇子妃,竟然衣衫不整地显露于太子殿下面前。而刚才,她还不知羞地让太子殿下仔细瞧看,当真是行事肆意放荡……
圆润的泪珠,在宝扇眼眶中溢出,下一瞬便要滑落。绵软的身子,陡然间向前倾倒,被容昭太子拥入怀中。眼尾的泪珠,还未来得及滚落下来,便被容昭太子吮去。里衣上的系带,原本被收拢的紧紧的,此时却猛然绷断,不知道是因为紧绷到了极限,还是外部的蛮力所致。
“呜……殿下……”
宝扇从一开始的茫然与震惊中,堪堪回过神来,她双眸睁的圆圆的,满是难以置信。嫌弃厌恶她的容昭太子,竟然拥着她,吻着她……
她是六皇子未来的妻子,这怎么可以。
宝扇试图让容昭太子松开她,可是横亘在她纤细腰肢上的手掌,不仅没有松开分毫,反而越发收拢了。宝扇的身子,紧紧地靠在容昭太子的胸膛上。她想要挣脱容昭太子的怀抱,但绵软无力的力气,与容昭太子相比,无异于螳臂当车,丝毫作用都无。殿内空旷,宝扇衣衫单薄,身上的凉意让她瑟瑟发抖。而容昭太子身上的温暖,让她下意识地靠近。
带着凉意的轻笑声响起,宝扇面颊涨红,她柔软的唇瓣,已经被容昭太子夺走,整个人仿佛变成了容昭太子的傀儡。朦胧模糊的意识,让宝扇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果真是她引诱太子殿下吗,明明一开始,她只是想要自证清白……
容昭太子看着宝扇软绵绵地依偎在自己的胸膛上,被自己吻的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了,却仿佛还在神游天外,思虑着其他的事情。容昭太子视线冷峻,暗暗猜想着:她在想何人何事,难道是容真语吗?她正依偎在自己的怀中,却仍旧惦记旁的男子,当真是不专心。
平日里端庄有礼的假面,此时仿佛被彻底撕下,露出容昭太子的本性来——他极度专横野蛮。即使明知宝扇是六皇子容真语的未过门的妻子,思念他也是理所应当。可容昭太子心中泛起丝丝酸意,他不允许宝扇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的思念旁人。
唇瓣被松开,潋滟的水光,微微发肿的红润,令人瞧了便面红耳赤。宝扇得以正常地吐息,她出声辩解着:“殿下,我没有引诱,放开我……”
但她清浅绵软的声音,落到容昭太子的耳中,仿佛是欲拒还迎,不仅丝毫震慑力都无,反而越发激起了容昭太子的怒火。
——他放开她,然后呢,她便要去找容真语吗,扑到容真语的怀中,轻声啜泣着告状,说容真语的兄长,如今的太子殿下,是如何欺辱她的吗。
容昭太子抬起宝扇的下颌,仿佛逡巡着自己的猎物般,仔细察看着宝扇的面容,如画的眉目,全都沾染了自己的气息。他重新俯身,像野兽之间梳理皮毛般,轻轻舔舐着白玉般细腻的脖颈。容昭太子身子微僵,看着赤红的莲花胎记,幽深的目光加深了几分。他将莲花细细品味,心中,眼中,口中都是月亮。
莲花虽然小巧,但绵软细腻的花瓣,此等世间难寻。
宝扇早已经瘫软在容昭太子的怀中,半点挣脱都无法做出。
容昭太子微微俯身,双臂穿过宝扇的膝窝,将美人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宝扇面颊浮上两抹羞怯的红晕,眼尾的泪珠虽然已经被容昭太子吮去,但仍旧有潋滟糜艳的水光。她周身已经无丁点力气,看着眼前的人影,也变得影影绰绰,不甚分明,只是轻声细语道:“真语,我没有……”
容昭太子握紧了她的腰肢,冷声道:“不是容真语,孤是容昭。”
美人被放置在软榻上,模样楚楚可怜,令人心底生出柔软。
容昭太子抚着绵软的青丝,语气淡淡:“孤已相信了你的清白。”
屏风上,闪烁着晃动的影子,不知是烛影,还是人影。
轻纱制成屏面,遮掩了无边春色,旖旎风光,亲昵言语也尽数被覆盖。:,,.